就像是有人在案发后,专门花时间清除了所有痕迹。
原著故事讲的是野心、权力与宿命,是主角如何登上他命定的顶点。
事实上,前面几天,舒栎虽然说是去教堂划水摸鱼,但是也没有忘记去打探伊凡诺神父的情况以及他留下的工作笔记。
“你是真的悔过,还是怕惩罚?”
舒栎得确定教堂内部是否存在相应的凶器以及溅洒的血迹。
凶手与帮凶之间互相配合的可能性极高。
也幸好,同道之上,自己不是踽踽独行。而自己在自己追求的道路上,最后选择打道回府。
在这座城里,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他的凶手。
整个监狱的囚犯中,学者索雷尔当仁不让地位居首位。
要想整个故事平稳落地的话,就需要皇帝莱斯利本身要有足够的人物弧光和思想高度。
舒栎对监狱的每个人都很好奇,甚至其实也想过,找机会把他们邀请到北领地生活,看看能不能教出一帮有新思想的学生。
谁能够偷偷地把尸体运出去,又能够掩人耳目?
舒栎很难想象,万人之上的皇帝最后要与全世界或者历史潮流对抗,还能怎么赢?
他相信,这世界并没有完美犯罪。
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诈情报。
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
见眼前的索雷尔学者输了一局,舒栎便跟着继续开口道:“索雷尔先生,您相信有人能在夏天被冻死吗?”
第196章196
196舒利克
“夏天能冻死人吗?”
先于索雷尔发声,舒栎旁边的青年伊荣的声音响了起来。
舒栎并不急看身后的年轻人,而是将目光落在索雷尔的脸上。
从刚才的相处过程中,舒栎已经获得基本的面部信息和情绪反应时间。如果对方有意隐瞒,舒栎果然还是能做出基础的对比。
索雷尔知道面前的年轻人看着自己,便知道这个问题是冲着他来的。
避无可避,索雷尔目光只是微微一凝,边开口说道:“在夏天能被冻死,那很可能是因为误入教会和皇家冰窖。虽然并不常见,但是十年间总是会有一两起冻死的案例。”
实验研究表明,当人们做出表情时,面部往往会出现不对称的变化。
其中左脸表大部分时候都是真实情绪,而右边的表情则更容易受到主观控制,带有一定的伪装成分。
“这些日子总有教会的神职人员过来咨询伊凡诺神父的情况。您会这么直接问,是因为伊凡诺神父在夏天冻死吗?”
索雷尔一句话直接切中要害,最后重音落在「阿利斯枢机」上。
舒栎微微笑道:“我还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如何自我介绍?”
“没想到您可以一眼就认出我来。”
说这话的时候,舒栎也忍不住检查自己的衣襟。
普通神父的装束,布料粗糙,颜色暗淡。
“……”
“没有第三种可能。”舒栎摇头,直接否定了这个垂死挣扎的可能性。
即使索雷尔无意识的言语中透漏出一种「本人参与」的态度;
索雷尔额角一跳,脸色发沉,径直看向舒栎,道:“阿利斯枢机,请不要继续故弄玄虚。有话,直说吧。”
因为当下就没有人具备可实践性的专业法医知识。
索雷尔先生拒绝的态度格外坚定:“如果我拒绝呢?”
“我们调查情况遇到了障碍。正如我们也想不通为什么夏天有人会被冻死一般,索雷尔先生却能给出非常好的解释。”舒栎毫不吝惜自己的尊敬与谦逊的态度,说道,“那您知道这次的案子会出现在哪座教会或者皇室的冰窖里面呢?”
空气凝固片刻,伊荣愣了愣,“什么意思?”
无论是自然学、医理、哲思,还是教义,他都能一语中的,真伪好坏,分辨如镜。
他肯定有弱点。
“第二,您参与了这个尸体冷藏的计划,所以您也知道了这个环节。”
这一般不就是为了正义嘛?
伊荣的表达欲硬生生地被压制了一半,一脸苦恼与疑惑。
伊荣的反应一如既往的直接,“索雷尔先生,您有读心术?您怎么藏那么久?”
索雷尔作了一个深呼吸,双手下意识地紧握,说道:“因为他认为,你很像十九年前死去的恶魔之子舒利克。他认为你就是那个人。”
索雷尔说道:“尸体是在凯尔枢机的床上发现的,也没有任何遭受过冰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