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他所有不可告人的欲望都会有了归宿。
这种令人悲凉的心碎和无力让莱斯利对自己的人生,感到绝望。
这种遗忘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要知道,莱斯利认识阿利斯的时候,阿利斯已经十八岁,是经历很多人与事,充满阅历的年纪。
阿利斯常说一句话「若神主有心阻止的话,祂必会有所作为」,那么——
坐在阿利斯的对面,即使心中有那么多的想法,在阿利斯明确地划清界限时,莱斯利就是无法反抗的。
阿利斯每次有奇怪的点子都会说是自己做梦梦到的。
莱斯利肯定不会愿意面对这种情况。
莱斯利何尝不想反叛一回。
阿利斯又说,希望自己能过喜欢的生活。
他总是会称呼自己是「孩子」。
要怪就怪他自己贪太多,想太多。
这样无法知晓自己心情的人,真的还会知道过来照顾自己吗?
莱斯利不理解。
可即使没有说话,阿利斯总是能够轻易地点破别人的心思。
他甚至连一只狐狸都比不上。
可是偏偏阿利斯反问道:“真的吗?是我认识的人吗?”
这会让莱斯利感觉,自己即使想要靠近阿利斯枢机,也是没有罪恶感的。
莱斯利也曾提过,能不能当阿利斯的朋友。
这部分在蒸馏法上也可以用。
他从来都没有踏入过阿利斯的内心。
而这些鲜明纯粹的爱恨喜怒,才让年纪轻轻的阿利斯成为今天面临荣辱而不惊,喜怒不轻易形于色的人。
他甚至有一种等着最后的审判的错觉。
他总是能轻易认出对方,无论是黑暗里面,还是在茫茫人群里面,对他来说,就像是有一束光总是照在阿利斯身上。
如果是好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阿利斯进一步解释道:“其实,这不过像是孩子似的游戏罢了。你也见过很多小孩也会亲自己的长辈?”
这部分操作相对来说会很简单,且便宜。
他可以对自己说,自己只是把对阿利斯的憧憬,当做是倾慕。
已经有人为他倾尽所有,陪他历遍年少轻狂。
莱斯利第一次觉得自己会那么晕,甚至无法呼吸。
那一下极轻,却让他整个人彻底发烫。
如果自己对阿利斯并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就好了。
他怎么敢呢?
如果可以的话——
阿利斯当主教那些年,很早就开始鼓励村庄里面集体建立冰窖,存储的冰既有用来保鲜,保证村庄公粮营养稳定,也有用来对外兜售的。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孩子们又爱吃刨冰,又想吃冰淇淋的。
“好好过生活。”
阿利斯从不收人钱。
可他肯定无法责怪阿利斯。
莱斯利几乎被某种身体本能推着,想要再次贴近那道光。
“…我会的。”
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机会?
那些人留在他生命里的温度和感情,铸成了他灵魂的底色。
只要只是憧憬而已,那他就可以继续毫无芥蒂,坦然地在阿利斯枢机身边,也不会担心自己对他微不足道的感情,会玷污对方的名声和身份地位。
阿利斯跟莱斯利之前碰了酒杯,那杯子半透明的冰晃动着,扰乱着莱斯利的心。
这三年间,他也有不想阿利斯枢机的时候。
在最后的成品里面,加上酵母和少量糖,让其发酵产生二氧化碳,并封存。
然而,正如阿利斯所说的,这酒的酒精浓度会比想象中的更高。
文法学校附属的工厂也开始投入酿造冷馏气泡酒的工艺。
如果需要的话,莱斯利可以有千万种,千万种理由和借口去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