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栎问道:“如果他真的有外出的话,为什么不带着灯呢?返回来的时候,这样就不会摸黑了?”
他曾经去偷偷看过,在他们以为全都是粮草和医疗物品的箱子里面,居然藏有大量未组装的武器——火枪。
舒栎则让克洛德去接监狱里面的孩子们。能被关进去的孩子估计有性格非常不驯的,也生性多疑,很难相信他们现在安全。舒栎并不想多费劲跟他们一个个解释,说明白,只是让克洛德把最难缠的孩子送到他这边。
这凶手未必不是莱斯利。
莱斯利跟着舒栎的话,再扫了周围一圈,室内寂静无声,又说道:“亚瑟神父一身外出服,说明昨晚案发的时候,他是从外面回到室内,可室内没有蜡烛。”
当时与他在一起的是塞拉菲娜。
克洛德陷入了沉思,“……”
会设下陷阱也证明一件事,对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杀一个成年男性。
舒栎目光坚定,慢条斯理地继续说。
“您没能及时地注意到国王的生死,是你对国家和子民的不忠。”
这赛尔蒙公国真是温柔乡,好东西真多。
莱斯利就没有多说。
就在这父子两人都在用微妙而复杂的目光审视彼此的时候,舒栎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思考。
舒栎明白,为王国将孩子们集中关押在地下监狱或畜牧场的决定便捷并不难,但他内心却无法认同这种荒唐的做法,甚至不愿为这不人道的安排开脱分毫。
话说,塞拉菲娜也很可疑。要知道,塞拉菲娜昨晚的谈话也是一种画大饼,甚至把亚瑟神父能证明自己与艾德里克家族来往的的书信带走了。
正因为以上种种,莱斯利肯定克洛德完全是希望整个王宫越乱越好。
如果她真的要对付舒栎的话,肯定要想让棋子发挥效用后,再弃子,才是利益最大化。
他这话说着的同时,向莱斯利问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疑惑或者发现?没有的话,我就要破坏现场了。”
这话一落,众人哗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塞拉菲娜。
“你没能及时照顾你的亲人的心情和身体,是你对血亲宗族的不仁。”
“冷静一点。”舒栎神色一派轻松,“别那么紧张。你对我这么严厉的话,我可就不再觉得你无辜了。”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吃。”舒栎感激道。
昨天晚上孩子们都稍微安定下来,也急着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舒栎又问道:“您怎么晚到了?”
舒栎从容地说道:“那我总不能说,因为我怀疑是你杀了国王,想要私底下聊一下吧?”
有一说一,她的手艺很高,鲜花饼都能做出十层酥皮来。
她目光很快就落在尸体上。
舒栎问道:“那以诺呢?”
这句话落下来后,舒栎有种微妙的针刺感。
舒栎真的觉得有一只疗愈心灵用的小动物胜过千言万语了。
舒栎摇头,说道:“没事,我们可以搜身来判断这人的身份。神父都有身份证明,玫瑰念珠上有刻教区名和姓名。”
突然被点了名字的莱斯利跟着抬头,“是。”
更别说花瓣和糖浆都是用得最好的,大厨的手艺也很高,很会做点心。这饼香得舒栎当场就试吃了三个,甚至吃到加了一点点麦芽糖用来拉丝的玫瑰鲜花饼。
舒栎冷静地看着塞拉菲娜,“我也并没有想指责您,就算你不忠不义不仁不慈,我也觉得你对我的指责是在情在理的。”
她们还说要给舒栎做玛德琳,泡芙条,提拉米苏,奶油卷,海绵蛋糕和马卡龙。
“有人把蜡烛拿走了,让他回来后只能摸着黑,结果中了陷阱?”他猜测道。
塞拉菲娜一开口就让舒栎知道,什么叫做冷酷的拒绝。
难道她就是认为自己准备很足了,反而觉得亚瑟神父就是害群之马?
连维罗妮卡都曾经被他威胁过。
相对应的,克洛德也在这话里面,将目光投向莱斯利。
这以上可能是猜测,可看地上的血迹干涸程度,至少已经有五、六个小时。这也可推算出案发时间,而在案发时间里的莱斯利并不在卧室里面,抱着一只小狐狸出门,肯定是想掩舒栎的耳目。
来人正是塞拉菲娜。
这样,无论是用来做美食的奇花异草,还是用来做颜料的奇珍异宝,舒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莱斯利之所以不揭穿这个目的,是因为船上的时候,他就看到舒栎很喜欢南方的米和海鲜。而赛尔蒙公国又是外贸活动,相信顺利再次发展起来,肯定有的是琳琅满目的商品。如果克洛德占领了赛尔蒙公国,那么这个地方就是舒栎的了。
舒栎听说她今年才24岁,也就大维罗妮卡7岁而已,而国王大腹便便,已经也有四十五岁以上的年纪。
“蜡烛燃光了?”博雅纳神父回道。
而当事人眼瞳剧烈地颤动着,“你这是污蔑!”
而亚瑟神父明显就是在莱斯利的黑名单上。
莱斯利知道舒栎不喜欢恶魔之说,认为这种把所有事情都归在「恶魔」上,是思考上的怠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