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说道:“凶手要么是使用了某种机关,要么是擅长暗杀行动,不仅力气远超常人,而且还有极其锋利的武器。”
于是,莱斯利压根就不用考虑自己在这里杀人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事。
塞拉菲娜沉默了片刻,知道并没有说谎的必要,便道:“我和王后在一起。”
这话落下来后,塞拉菲娜余光瞥见众人各种不信任的目光,彻底没有了话。
这万一艾德里克家族不认这件事该如何?
“也不想先把你送去监狱里审理,调查到底主谋是谁。不过,我还是只是觉得,像我们两个有罪之人到一个温和的非公开环境好好聊一下,比互相指责来说,会不会更好呢?”
舒栎并不信恶魔之说,只是走进全是血腥气的房间里面,开始检查周围的摆设是否出现其他的异常。
刚做出的鲜花饼蜂蜜烫心。
他发现,塞拉菲娜对孩子都漠不关心,连对维罗妮卡也不积极。也说不出来她的态度是一种麻木感,还是冷静,又或者排斥,总之舒栎就会觉得淡淡的不舒服。
据说是心智不全,所以从他五岁开始,国王就停止了家教,现在连基本的拼写也不会。
很显然,克洛德来这次王国,肯定不是所谓的护送活动,很可能是要占领整个赛尔蒙公国。
“做了噩梦。”
“您当然也可以说,您自己确实不清楚。可是对外人来说——”
有机会,就来这里旅游。
舒栎只是扫了一眼,也没有主动靠近,只是在安排餐饮的时候,让女仆多给孩子吃点肉以及蔬菜水果。
对付一个怯懦的亚瑟神父来说,不用太简单。
“你对儿童十字军孩子们都没有该有的体恤,是你作为母亲的不慈。”
博雅纳神父脸上露出疑惑,干巴巴地说道:“亚瑟神父独来独往的,我对他也不熟悉。只是这是亚瑟神父的房间。难道死的不是他吗?那地上这人是谁呢?”这话说完之后,他也跟着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而以亚瑟神父对塞拉菲娜的毕恭毕敬,她想要借走亚瑟神父的灯,并不是任何难事。
“是恶魔吗?”博雅纳神父的声音出现在舒栎的耳边,“恶魔杀了国王后,又杀了亚瑟神父?”
“您没能保护好国王的安全问题,且事情发生后,您没能及时处理好一切内务是你对国王的不义。”
一、二、三、四……
这句话也让大部分人的目光落在了博雅纳神父身上。
塞拉菲娜再次看向室内,那血肉模糊的惨状比画作还要更叫人悚然,她眉头跟着微微一皱。
舒栎又看向塞拉菲娜,说道:“人既然死在王宫里面,你是这里内侍的管理者,便交由你去找出他的头颅来。”
舒栎看向博雅纳神父,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的疑惑,道:“可是,我们这里就有一位只看到尸体就知道是亚瑟神父死了的人啊?博雅纳神父,你对亚瑟神父很熟悉,对吗?”
赛尔蒙公国的王后碧茜是维罗妮卡的姑妈。
现在舒栎听到碧茜王后的事情之后,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另一道声音,“这里出事了?”
莱斯利抿了抿嘴角,也跟着舒栎观察现场道:“如果有人偷袭的话,这地面上都是血,离开时肯定会有痕迹,那么很显然应该是用了非常规的凶器。像是能瞬间割头的锋利武器,又或者符合头部曲线的弯月型刀具反而在这种情况派不上用场。”
别忘了他们是无罪信徒,杀人是无罪,说谎肯定可以免责。
这话落下来之后,莱斯利下意识看向了公爵克洛德。
舒栎说他们只要想,就可以先回去。
舒栎才不理会克洛德质疑的表情,而是看向塞拉菲娜的方向,“那您今天就陪我去厨房。”
刚才还说出那种推责给恶魔的话,很显然就表现出他并不想要查这个案子。
“她现在怎么了吗?”
不同于舒栎和芬尼安多是在和医疗队伍或者后勤行动,莱斯利主要是与佣兵们同进出。
纳西四年前还比较瘦,即使灵动漂亮,可还是有很明显的野兽特征。因此,它偶尔还是会让一些小朋友感到害怕。可是,这几年养下来之后,无论哪个小孩,只要看上一眼就像是一团毛团的小纳西,眼睛都离不开它,伸手就想要摸,一门心思想要跟它玩。
不过以舒栎对亲近的人盲目的程度,估计也感觉不到莱斯利的异常。
“阿利斯主教,您既然已经掌管了国家大权,却不投身于正事国情,反而在这种小事情上纠缠。这就是你的仁慈之心吗?您就是这样管理萨伏伊教区的吗?”
儿童十字军的问题也是当务之急,迫在眉睫。
昨天莱斯利先去接畜牧场的孩子去废弃的贵族庄园里面居住,安排了热水、干净的衣服和温暖的饮食,也通知他们会被集中送回家。
更别说,牺牲一个亚瑟神父完全不可惜。
要是要集体回去的话,恐怕得等国王葬礼结束之后。此外,舒栎也想着先调理好身体和为他们做心理干预,以免这段经历成了他们一辈子的阴影。
从他的老师雨果主教那里知道,克洛德早年经常为王室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其中不乏暗杀任务。再来,他之前在登陆洛迦港时为镇压暴民,也用利器割下别人的手脚,可见他也有武器。
舒栎说道:“莱斯利给我摘了花,我突然想做鲜花饼给孩子们吃。”这里的玫瑰花都是全天然无农药的,都可以吃,舒栎今早闻到玫瑰香的时候,就觉得这也太好吃了吧?
博雅纳神父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没有烛泪。
他有手段有武器,同样有行动动机——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