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怎么会……”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一滴接一滴。
他早就知道教会烂透了。
再来,子爵艾德蒙从学生时代就很有名,外表俊秀,学业出众,在神学院里面,也是得到荣誉学位毕业的虔诚信徒。
可她怎么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他低声问。
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把这个秘密吞到肚子里面。
“舒利克大人,老夫人的尸首就放在原来的卧房里面。”
可为什么非要等圣城教会下达号召令,也就是为了让他行走在另一个教区时,不落人话柄,以免无论救援活动好坏成功与否,反而会被教会倒打一靶。
萨凯琳夫人对她格外照顾,几乎事事亲力亲为。
舒栎做事向来讲究章法,就是为了这章法有一天,可以反过来保护自己。
她努力压下那股涌动在心口的战栗感,逼迫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艾德蒙为了维护母亲的尊严,才选择掩盖真相。
深夜。
这种调查尸体的事情本就不该偷偷摸摸,过分我行我素。
贝芙丽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孩子一落地,萨凯琳便立刻请回了当年教导艾德蒙的老教师,语气里满是期盼与执念。她跟贝芙丽说,她会培养出另一个艾德蒙,甚至要比现在的艾德蒙更优秀、更完美。
因为,贝芙丽相信,子爵艾德蒙是好丈夫。
可是舒栎却视为平常,只是说道:“我心神不宁,像是老夫人有话对我说,又实在听不清,想着如果能靠近她的话,相信更能聆听。”
她落着泪,“神主,我不能失去丈夫,不能失去孩子的父亲。”
他尊重她,从不强硬,每次外出都详细报备行程;每一封从旅途中寄来的信,都写得温和周到,甚至会附上一两句关于她近来是否睡得好、胃口是否正常的小问候。
对刚出生的孙子更是疼爱至极,恨不得将一生的慈爱全都倾注其中。
贝芙丽立刻离开了现场。
而艾德蒙,也一直让她感到安心。
据说是庄园里面的女仆,还怀了子爵艾德蒙的孩子。
“这旁边是什么房间?”
那时的她,真的觉得自己嫁对了人,也将是会幸福一生。
由于剧烈地挣动,她的身体从椅子上滑落。可就在那一瞬间,艾德蒙抬起自己的脚,靴子死死地踩在她的肩膀上,双手仍没有放松,绳索越收越紧。
少年脸庞白净,眉眼在言语间越发显得清澈,在烛光中带着柔光,映出一层近乎圣像般的宁静。他既像是年少的侍奉神主的执事,却又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可她却无法接受事实。
该怎么做还是要配合的,绝对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端倪。只是,当有人来通知自己老夫人死讯的时候,她依旧忍不住眼前一黑,连站都站不起来。
纵然看到了这一切,贝芙丽的内心依旧肯定是相信自己的丈夫的。
她的理智不断地在告诉她。
管事自然也没有太疑心,对他们有求必应,立刻为他们掌灯引路。
窗外只有风吹过石楠花丛的沙沙声。
她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子爵艾德蒙。
像是这样优质的对象,就算年纪会大贝芙丽10岁以上,甚至有个孩子,贝芙丽也是会点头答应的。
于是,挣扎其实也只是一种顾虑。
她有信仰,却更渴望拥有一个家庭。
“她也不希望自己内心的恶魔真的会侵占身心,才会这么想不开。”
完了,完了,一定会有人怀疑我……我不能露出破绽,不能露馅。
想当初……子爵夫人贝芙丽因家族联姻而嫁给子爵时,内心里面有过挣扎。
前提是她没有听说过子爵艾德蒙其实有自己喜欢的对象。
她只能自己求助神主帮忙。
若是放在未来某一天,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形迹可疑,那他夜探停尸房,就显得尤为诡异。
等仆人匆匆离开去报信回来,子爵艾德蒙亲自来见她。看到她神情恍惚、泪流满面,艾德蒙也只以为她是悲伤过度,连话都说不清。
话音刚落,那道光线像是被胆小的小动物,一被注意便忍不住藏起自己,当场瞬间熄灭。
是艾德蒙,还是她自己?
艾德蒙轻轻叹了口气,安抚贝芙丽道:“母亲会选择自杀,也是让我深感意外。”
她虽然也是贵族出身,但其实也是最低的男爵。
恰恰相反,对比自己的闺中密友们,贝芙丽从成年礼开始就有结婚生子的意愿,也知道自己的婚姻肯定是家里安排的,也会嫁到年龄和自己相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