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么了?”他迷糊地问。
现在房子里面要开始住人了。
霍尔姆主教表情严肃道:“你最好谨慎些。在我心里,你已经被我扣了很多分。要是连基础的事情都没有好好做好,我随时可以撤你的神职。”
“……”
舒栎记得的这个尼禄虽然表面上是霍尔姆的学生,但实际上却是在政治权斗中,被安排在教会深处的棋子。
他故意随意地顿了顿,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我累了。你先帮我安排一个房间。我这几天住在你这里。”
“谨遵巡回主教的命令。”舒栎语气诚恳,依旧没有一点火丨药味。
事实上,教堂后面的住所确实有空房,是用来提供给旅客,或者是来接交流的神职人员居住的。
这些都是村长要承担的责任。
那个女孩死去,还不是结果,而是处刑曲的开始。
行吧,他是老人,我们让让他。
霍尔姆盯着舒栎,就像是看着面前有明晃晃的陷阱似的——明知道进去肯定有坑,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地望了望,“我这种年纪还招收什么学生?”
穿窗越户,钻进人的梦里,让他们也被冷意惊醒,背脊发凉。
认知的崩塌得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霍尔姆早就听雨果说了,这人有能预知的能力。
霍尔姆主教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困惑从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这话刚说完,霍尔姆主教便转头看向窗外,就说:“你好像在准备吃的,也给我一些,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之前提到过的,莱斯利那段几乎可以开花结果的感情,曾经被一场政斗无情截断。其背后主导者就是尼禄本人。
霍尔姆主教的话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力,可是毕竟对方是个老人,还是要卖一下面子的。
而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背后动手的就是尼禄本人。
更何况,教科书上面还有人提过这个主教年轻时的惊才绝艳,是教会里面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
而芬尼安一手拿着阿利斯神父给的木偶,正心安理得地仰头呼呼大睡。
晚上回家吃饭睡觉之后,就是第二天的收获祭了。
关心早就融进生活的每个细节,默契无言。
夜里,他一个人夜袭那女孩所属的贵族的宅邸,不留活口。
尼禄,那个没有心肝的刽子手,那个浑身是血的屠户。
偌大的贵族府邸,在一声闷响中轰然倾塌,就像是在路边被推倒的雪人,从此一蹶不振。
倒不是他突然对教会上心了,而是这个名字他听过。
于是,他顿了一下,又开口道:“名字这事……也不是非要换不行。等他考上雨果校长的文法学校,到时候再问问他愿不愿意换个更合适的。”
要是听说粮仓被烧了,会让村子整体信誉下降。
小说情节里面描述了那样的场景——
他在第二天依旧出现在教堂晨祷的队伍中,神情安静,就像是前夜的屠杀也如清晨这场例行的祷告,不惊起他心中半点涟漪——』
“是吗?我倒是觉得她根据「芬尼安」的意思故意取一个相反的意思。”妻子轻声说道,“我记得,「尼禄」是黑色的意思?”
当晚风中飘着血与灰的味道,
他没有亲自行刑,而是通过操控情报与命令,利用谎话、误会和信息差来导致人一步步自发走向死路。
这个容易,等收获祭一结束,他立刻开公开弥撒。
既希望芬尼安快些长大,又怕他真的长大了,不再回头要抱,要陪、要依赖。
婴儿的啼哭声在杀意掠过时,戛然而止。
班德想了想,又提议道:“不过换个名字,多少也像是在提醒他长大了。”
他的话已经带着试探,隐约有点急。
舒栎:“……”
那场政斗看似偶发,实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清洗。
时间并没有因为芬尼安的担心而放缓脚步。
就跟年轻时候的雨果一样,真讨厌!
“霍尔姆主教,请问您…有叫「尼禄」的学生吗?”
舒栎内心错综复杂,就像是逍遥自在惯了的齐天大圣头顶上突然有了紧箍圈。
班德妻子对儿子的举动却并不是太在意,毕竟孩子要是完全脱离父母,感觉患得患失的会是他们自己。
他之所以现在会在意,是因为那个人的关联人物出现了,让他觉得也许可以从源头把尼禄的能力削减一些;也因为尼禄能力实在太强了。要不是他最后被人背刺了,莱斯利还都很难把他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