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朔州的方京元突然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一旁的方泓见状立刻将怀里抱着的披风给他披上。
“公子,可是着凉了?”
方泓最近跟他真可谓是寸步不离,白日里议事用膳便罢了,晚上甚至在方京元的房间打起了地铺。
方京元都没觉得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只是朔州这时候天寒地冻,总是打地铺怕他身子骨撑不住,先自己一步倒下。
于是便贴心地让人抬了一张床榻放在了外间,供他使用。
姜昱等人对此大为吃惊,大为不解。
方平章是正儿八经的长辈,见状毫不客气地开口问道:“怎么?你们俩谁怕黑?”
方京元淡笑不语。
方泓顿了顿,抿唇道:“二爷,是我怕黑。我特意求了公子许久,公子才答应的。”
众人:“”
姜昱突然皱眉,怪异地看了看他们主仆二人,试探地问道:“你们两个该不会突然断袖了吧?”
方京元:“太子殿下还请慎言!”
方泓一脸“我有苦衷但我不说随你们怎么想的”的表情,但双目却满含怒气地、大不敬地看着姜昱。
姜昱哼笑一声,转身到上的主位坐下。
怕黑?他才不信呢!这其中必有猫腻!
方平章显然也觉得不合理。两人都是自己熟悉的,以前也没听说有这毛病啊
一干将领从外面进来。
李凡为,神色严峻地说道:“探子来报,北狄大营今天有异动。”
方京元点头:“应该就在明日了吧?算算时间,他们的耐心也差不多要耗没了。”
姜昱看着他说道:“我看他们不是耐心不足,而是恼羞成怒了吧。”
方京元笑了笑,淡淡道:“哦?是吗?”
姜昱:“仗还没开始打,自家的大本营就被人长驱直入偷袭了,制胜的法宝还丢了好几个。要这脸打的,恐怕远在都城的父皇都能听到。”
李凡闻言,满眼敬佩之情地看着对面的方京元。
说实话,起初他对这个骁骑将军是不以为意的。觉得他就是个空有军衔、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就算是状元郎又如何?笔杆子和枪杆子,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
这种想法,不仅仅是他,就是朔州其他的军士也都是这么想的。
他们本来想着,待太子殿下他们到的当夜,便假借接风洗尘的名头设一场宴席,届时便在宴席上给这个草包驸马蒋军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朔州不是他能来儿戏的地方。
结果他却没参加当晚的宴席,而是带着自己手下的二十人直奔北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