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的一晚,两人在床榻上厮磨的时候,姜希微是记得方京元有提过要把自己的人给她留
下。
她当时虽然神智不甚清醒,但还是记得她说了不要。
后面他也没再继续说这个事儿,她便以为这事儿就算他们二人达成共识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方正此时知道自己闯了祸,缩着脖子低着头在一旁不敢说话。
姜希微气得心潮起伏,呼吸都重了很多。
梅见和霜见二人见状,怕她再气出个好歹来,连忙上前劝慰。
霜见:“公主消消气,驸马此番也全然是为了您好。”
梅见:“是啊公主。驸马这样做也只是太过担心您和孩子。战场之上最忌心神不定,若是因
为这些人让驸马担忧,岂不因小失大。”
一直没有说话的凌肃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了拉,扭头看过去,就见扯着自己衣袖的人正
是装鹌鹑的方正。
他极小声地说道:“愣着干啥,快说点什么啊。”这人是个木头不成?
凌肃看了看脸都气白了的姜希微,想了想说了句:“是啊公主,驸马驸马这么做也是能理解
的。”
方正:
这人真的是个木头。
姜希微有些控制不住地说了句:“个个都能理解他,倒是本宫无理取闹了!”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皆跪地,低头称“不敢”。
就连一旁本来在打盹儿的白花花都抬起了头,看了她一会儿后,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抬起爪
子轻轻在她的腿上拍了拍。
姜希微一时没说话,一手支着额头,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好一会儿后,她才说了声,“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起身,低头垂手,默默不言。
姜希微问道:“方正,你家公子走之前可还有留下什么话?”
方正犹豫道:“话?没有留下什么话……”
姜希微见状,了然道:“那就是有留下什么东西了”
方正点头。
姜希微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是什么东西?拿过来给我吧。”
方正道:“那东西属下没有带在身上”
“放哪儿了?去拿便是。凌肃,你也跟着去一趟,快去快回。”
凌肃抱拳应了声“是”,而后转身看着方正,等他带路。
方正知道,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了,便只能认命地带着凌肃去别院。
他们二人走之后,姜希微对梅见和霜见两人说道:“我想静一静,你们也下去吧。”
梅见和霜见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低声应是,转身出去了。
姜希微内心依旧窝火,不知道方京元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两人身上有鸳鸯蛊,一人出事,另一人也难逃一死。
战场是多危险的地方,居然还留了大半的人给自己。
简直胡闹!
她在宫里住着,还能有什么危险?!
真是不可理喻!不知所谓!
等下次见了他,她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省得他日后再犯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凌肃和方正便回来了。
方正双手将捧着的檀木盒子递给姜希微,便退到一边等候吩咐,亦或是落。
姜希微打开盒子一看,只见里面是一枚令牌和一个锦囊。
她先拿过令牌,仔细看了看。这令牌的形状有些特殊,瞧着像是耳朵,上面只刻着一个“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