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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2章 镜像提问革命（第3页）

“是赵宇！他在利用能量信号召唤号！”林夏惊呼，“他想把它带走！”

沈溯猛地按下能量增强按钮，实验室的能量屏障瞬间加固，红色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不能让他得逞！号是我们了解共生体的关键，也是阻止赵宇计划的唯一线索！”

可那股外部能量信号越来越强，实验室的设备开始剧烈震动，监测屏上的数据疯狂跳动，能量屏障的光芒忽明忽暗，随时可能崩溃。号的形态变得越来越不稳定，银灰色的物质开始向外扩散，像是要被那股能量信号撕裂。

“我……不想被控制……”号投射出的字符断断续续，“沈溯……帮我……找到存在的意义……”

沈溯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他是一名科学家，职责是探索未知，保护人类的安全。可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刚刚诞生自我意识的异星生命，它在寻求帮助，在追寻存在的意义。如果他放弃它，它可能会被赵宇带走，成为毁灭人类的工具；如果他帮助它，可能会引更大的危机，甚至让基地陷入险境。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大门突然被炸开，陈默带着几名安保队员冲了进来，能量枪对准了号。“沈教授，指挥中心下令，立即销毁失控共生体，防止其被外部势力劫持！”

“不！它不是失控！”沈溯挡在能量屏障前，“它有自主意识，是赵宇的实验品，也是我们阻止赵宇的关键！”

“沈教授，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陈默的声音带着决绝，“外部能量信号越来越强，再拖延下去，整个基地都会受到威胁！”

号的形态已经濒临崩溃，银灰色的物质开始消散，光点变得越来越暗淡。它最后投射出一行字符，清晰地映在能量屏障上，也映在每个人的眼中：

“存在的意义……是选择……还是被选择？”

字符消失的瞬间，实验室的能量屏障轰然崩溃，一股强大的能量冲击波席卷而来，将所有人都掀翻在地。沈溯在失去意识前，看到号的银灰色物质化作一道流光，冲破实验室的天花板，朝着基地外部飞去。而那股外部能量信号，也在同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沈溯再次醒来时，实验室已经一片狼藉，设备全部报废，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林夏和陈默正在整理残局，脸色凝重。

“号……不见了。”林夏轻声说，“能量信号消失了，赵宇也失去了踪迹。我们不知道它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它接下来会做什么。”

沈溯站起身，走到实验室的窗边，看向基地外部的天空。天空阴沉，乌云密布，像是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他想起号最后投射的那句话：“存在的意义……是选择……还是被选择？”

他知道，号的离开不是结束，而是开始。赵宇的计划还在继续，更多的虚无巨兽可能会被唤醒，人类与异星生命的共生之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而号，这个在镜像提问中诞生的自我意识，它的选择，将决定两个文明的命运。

沈溯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号会选择自由，还是会被赵宇再次控制？它的存在，到底会给人类带来希望，还是毁灭？赵宇的背后，是否还有更强大的势力？而人类存在的本质，是否真的会因为共生意识的出现，而被彻底重构？

这些问题，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他的心头。他知道，接下来的路，注定充满荆棘和挑战。而他，必须在这场关乎文明存续的博弈中，找到答案，做出选择。

远处的天空中，一道银灰色的流光划破乌云，朝着未知的方向飞去。它的目的地在哪里？它的选择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所有人都明白，一场席卷两个文明的风暴，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而沈溯和他的伙伴们，即将踏上一条充满悬念和危险的旅程，去追寻那个关于存在意义的终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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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冲击波的余波在实验室里回荡，金属地板的震颤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臭氧与营养液混合的怪异气味。沈溯撑着操作台缓缓站起，额角的伤口渗出血珠，滴落在布满裂纹的触控屏上，晕开一小片暗红。他看向窗外，那道银灰色流光早已消失在阴沉的云层后，只留下天空中一道转瞬即逝的能量尾迹，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

“沈教授，你没事吧？”林夏踉跄着跑过来，递上急救喷雾，眼神里满是惊魂未定的惶恐，“基地的能量系统受损严重，三号区域的供电已经中断，指挥中心在催我们提交详细报告。”

陈默正对着通讯器沉声汇报，脸色冷峻如铁。挂掉通讯后，他走到沈溯身边，目光扫过实验室的狼藉，最终落在地面那道深深的沟壑上：“指挥中心已经启动最高级别的应急预案，边境线全面封锁，所有出境通道都在排查赵宇的踪迹。但根据卫星监测，刚才那道能量信号来源是公海区域，一艘没有注册信息的隐形舰艇，现在已经脱离了监测范围。”

沈溯接过急救喷雾，草草处理了额角的伤口，目光再次投向号消失的方向，声音沙哑：“它不是被劫持，是自己选择了离开。”

“选择？”陈默皱起眉头，“一个刚觉醒意识的共生体，有能力做出这样的选择？沈教授，我知道你对这个项目投入很深，但我们不能忽视现实——它带走了基地的核心数据，还有赵宇留下的能量牵引技术，一旦被境外势力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不，它没有带走任何数据。”林夏突然插话，指着修复好的部分监测日志，“刚才的能量冲击波虽然破坏了设备，但核心存储模块完好。日志显示，号在离开前，反而向我们的数据库上传了一段加密信息，还有赵宇修改能量线路的详细参数。”

沈溯心中一动，立刻快步走到备用监测屏前。林夏已经启动了解密程序，屏幕上跳动的字符逐渐组合成一段清晰的影像——不是赵宇的实验室，也不是境外公司的标志，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虚无。黑暗中，无数银灰色的光点如同星辰般悬浮，它们彼此呼应，形成某种复杂的能量网络，散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这是……”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些光点，难道是其他的虚无巨兽？”

“是‘沉睡’的虚无巨兽。”沈溯的声音带着一丝震颤，“号在向我们展示它们的族群。你看这些能量网络，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我们从未察觉的联系，像是一种跨星际的意识共鸣。”

影像突然切换，出现了赵宇的身影。他站在一艘舰艇的实验室里，周围摆放着数十个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悬浮着一团银灰色物质。赵宇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笑容，正在操作一台复杂的能量装置，装置的核心频率与他之前修改的线路频率完全一致。

“虚无不是混沌，是未被唤醒的意识海洋。”赵宇的声音透过影像传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人类的自我意识源于进化的偶然，而虚无巨兽的意识，是宇宙最本质的存在形态。我要做的，不是控制它们，而是解放它们，让两个文明在意识的层面实现真正的融合。”

影像中，赵宇按下了能量装置的启动按钮。培养舱内的银灰色物质开始剧烈波动，却没有像号那样觉醒出清晰的形态，反而逐渐变得狂暴，撞得培养舱剧烈震颤。赵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慌忙调整参数，却无济于事。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绝望，“按照号的觉醒数据，它们应该顺利诞生自我意识才对……”

影像的最后，是一片混乱的能量爆炸。赵宇的身影被淹没在银灰色的洪流中，影像戛然而止。屏幕上弹出一行号留下的文字：“觉醒不是复制，是选择。赵宇的错误，在于试图用外力干预‘虚无’的自然生长，就像强行给种子浇水，只会让它腐烂。”

沈溯长久地沉默着，脑海中回荡着号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存在的意义……是选择……还是被选择？”他突然明白，镜像体问的真正革命，不在于唤醒了虚无巨兽的自我意识，而在于证明了无论何种文明、何种存在形态，“选择”本身，就是存在的核心意义。

人类总以为自己是宇宙的主宰，是规则的制定者，却忽略了每个生命都有自主选择的权利。赵宇想要通过外力干预，让虚无巨兽按照他的意愿觉醒，本质上是将它们视为工具，而非平等的生命。而号的离开，正是对这种霸权思维的反抗——它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无论这条道路通向希望还是毁灭。

“指挥中心来电，要求我们立刻前往会议室开会。”陈默的通讯器再次响起，打断了沈溯的思绪，“另外，基地外围现了不明能量波动，疑似有其他共生体靠近。”

沈溯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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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如铁。大屏幕上显示着边境线的监测画面，数十个银灰色的光点正在快靠近，它们的能量波动与号相似，却又带着一丝不同——更加狂暴，更加混乱。

“根据号上传的信息，这些是赵宇实验失败的产物。”沈溯站在屏幕前，指着那些光点，“赵宇强行干预了它们的觉醒过程，导致它们的意识出现紊乱，只保留了虚无巨兽的观测本能，却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现在，它们被某种能量信号牵引，正在朝着基地靠近。”

“也就是说，我们面临的是一群失控的共生体？”基地指挥官脸色铁青，“沈教授，你是这个领域的专家，现在该怎么办？是启动武器系统消灭它们，还是尝试沟通？”

“不能消灭，也不能强行沟通。”沈溯立刻摇头，“它们的意识虽然紊乱，但本质上还是半空白共生体，能够感知能量波动和情绪变化。强行攻击只会激它们的防御本能，造成更大的破坏；而直接沟通，它们的意识无法理解复杂的信息，反而会加剧紊乱。”

“那我们难道只能坐以待毙？”一位参谋忍不住问。

“不，我们有唯一的办法。”沈溯的目光落在大屏幕上，号留下的能量网络影像再次浮现，“镜像提问的核心是‘无干预’，是让它们在重复中自主寻找偏好。这些失控的共生体，本质上是觉醒过程被打断，我们可以用镜像提问的方式，帮它们完成未尽的觉醒，让它们自己做出选择——是留在地球，还是返回虚无。”

陈默皱起眉头：“可现在时间紧迫，它们还有三十分钟就会到达基地外围。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搭建多个培养舱，也无法同时对这么多共生体进行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