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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里,林清澈和苏映雪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但林清澈那颗移植的心脏,因为极度的惊吓和创伤,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
比他之前那颗先天不足的心脏还要糟糕。
他余生都只能躺在病床上,靠着药物和机器维持生命,再也无法拿起画笔。
苏映雪则彻底疯了。
她的脸被毁了,每天在病房里尖叫着,说看到顾南希的鬼魂在向她索命。
她用手疯狂地抓挠脸上的伤疤,直到血肉模糊。
而我,被鉴定为“急性创伤后应激障碍”,在精神病院等待审判。
苏家的掌权人,苏父,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和金钱,想要压下这件事。
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精神失常”的我身上。
他以为,钱可以摆平一切。
半年后,法庭上。
苏父坐在旁听席的第一排。
衣着考究,神情倨傲,仿佛他才是这里的审判者。
他甚至对着媒体镜头,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痛斥我这个“恩将仇报的疯子”。
我的律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他向法官呈递了第一份证据。
我从疗养院带出来的,那本厚厚的黑色账本。
当账本的投影出现在大屏幕上,上面密密麻麻的交易记录和触目惊心的金额。
整个法庭陷入死寂。
苏父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紧接着,是第二份证据——加密硬盘里的手术录像。
法庭里,响起了我妹妹凄厉的哭喊和求饶声。
“哥哥……救我……好疼……”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一位年长的女陪审员当场落泪。
苏父那张伪善的面具,开始出现裂痕,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最后,我的律师播放了一段录音。
那是我在别墅里,用针孔录音设备录下的。
苏映雪和林清澈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中,哭喊着,尖叫着。
把家族里那些更深、更黑的罪恶全部抖了出来。
人体器官黑市、官商勾结、买凶杀人……
苏映雪哭喊着“都是我爸让我这么做的”。
苏振邦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屏幕,状若疯癫地咆哮。
“假的!都是伪造的!”
但已经晚了。
铁证如山。
就在法官宣布休庭时,一队检察官直接冲进法庭。
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苏父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原来,我的律师在开庭前,就已将部分关键证据匿名提交给了最高检察院。
他们顺藤摸瓜,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曾经不可一世的苏氏集团,股价一泻千里,资产被冻结,合作伙伴纷纷切割。
这座用无数无辜者的鲜血和白骨堆砌起来的商业帝国,轰然倒塌。
法槌落下。
苏父,因故意谋杀、组织贩卖人体器官等多项罪名,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林清澈、苏映雪,因身体和精神原因,被判处无期徒刑。
将在高墙内的监狱医院里,度过没有尽头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