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梅站在一边,小声道:“包子放在旁边了,饿了记得吃。。。。。祝同学。”
祝亦没回答。
阮秀梅走也不不是——走了,显得知青对来援助的知识份子不关心、不感恩。
留也不是——留下,天色渐暗,孤男寡女共处终归不好。
“那个,祝同学,您知道大巴为什么走不了吗?”
想了又想,阮秀梅试探地问。
可祝亦始终不答,就在阮秀梅要走的时候,里面忽然传出一道闷闷的声音。
“里面好暗,看不清。”
他又道:“要是有人帮我打个灯就好了。”
“灯在哪里呢,哦,灯在整理箱里,善良大方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可是善良大方的人愿意帮我吗?”
“祝同学不太清楚。”
祝亦碎碎念,实则说给阮秀梅听。
这种语气,让阮秀梅一下就想起儿时。
小时候,她因为没得双百,错过了老师的奖励,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祝亦就是这样在她旁边,碎碎念着。
“我好无聊,秀梅要是跟我说说话就好了。”
“我怎么会有人可怜到没人理啊。”
“聪明绝顶但偶尔失误一次的秀梅愿意让我不无聊吗?”
“求求秀梅帮帮我。”
从前的回忆一闪而过。
十几年后,听见类似的语气,长大后的阮秀梅终是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嘿,你终于笑啦!”
祝亦从舱门内弹出来,擦掉额头上的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阮秀梅同学,我还以为上山下乡一次,你不认识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