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认识。
而是不敢相见。
但这话阮秀梅没敢说。
她想了想,缓缓靠在车身上,坐在了地上。
祝亦皱眉:“起来。”
“?”不理解,但阮秀梅照做了。
祝亦抬手,想脱西装。
但阮秀梅下意识往后一缩。
祝亦瞳孔一缩,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自己的西装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地上。
“这回可以坐了。”
阮秀梅摇头:“这不好,西装是穿在身上的,这不礼貌。”
“嗯,对,但总比小时候你把手塞我嘴里,硬掰我要落不落的乳牙礼貌吧?”
阮秀梅脸一红。
都过去十几年了,她都快忘光了,怎么这人全都记得?
阮秀梅生硬转了个话题。
“大巴哪里出问题了?”
“哦,这很简单。”
祝亦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朗声道:“长期使用导致离合器片变薄、表面烧蚀,从而导致离合器打滑,动力传递不畅。”
阮秀梅沉默了。
都是专业术语,她听不懂。
但祝亦用一种很期待的眼神盯着她,她鬼使神差道:“所以,怎么修?”
“听我细说。”祝亦挺起胸脯,:“首先我用千斤顶将大巴车身抬起,然后拆卸传动轴、变速器和离合器壳的连接螺栓,将变速器总成从车上拆下,进行更换。。。。。。。。”
祝亦嘴巴一张一合又是一串专业术语。
阮秀梅依旧插不上话,但她觉得祝亦这样昂着脑袋的样子,特别像一种动物。
好像。。。。。。一只使劲开屏的孔雀?
想到这个,阮秀梅露出一丝笑意。
祝亦停下:“你又笑了,怎么一直不开心啊。”
阮秀梅一愣,祝亦刚才说那么多,是在逗她开心吗?
“我给你写了那样多的信,寄去你下乡的地方,可从未收到回信,所以,这些年你还好吗?”
信?
明明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