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怎么会在这里?还带了这么多的村民过来?
难道?是发现了邓嬷嬷并非女儿身?还是?那个千龄和尚下午来祠堂的事情被发现了?
我刚才出门时将银子放在了腰间。
见他们一排男人站在门口。
种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产生。
我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剧烈紧张之下,双手重叠放在腹前,主要目的是为了盖住腰间的银钱。
睁大双眼小心翼翼的看着族长的脸色,用极轻的声音小声问道:“族长爷爷,是出了什么事吗?”
“河姑?这么晚你怎么在这?”
族长在用火把照清楚我的脸之后,苍老但极具威严的一张脸上露出几分震惊。
我知道他不是专门为了我而来,正要松口气时,在人群中,见到了被麻绳五花大绑赤裸着身体的母亲。
嘴角勾起的笑容顿时僵住。
我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看着被米糠堵住嘴巴的母亲。
她不着寸缕的身体上全是被击打出来的青紫痕迹。
一双大眼睛中含着热泪,在被身后男子从人群中推出来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滴落在饱满白皙的胴体上。
我与她在人群中对视。
我们二人的眼中满是惊骇。
眼眶发酸,等回过神时,泪水已经流了满脸。
我难掩心头激动的朝着一旁的族长问道:“怎么是我母亲?她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尽管已经年过六十,可他的这双眼依旧凌厉。
和当初从我家,将我带走时的神情并无分别。
冷漠非常。
深邃的眸光在我的身上浅浅瞥了一眼,看似并不在意的说道:“你的母亲在加重偷人被你父亲抓个正着,现在将她带来祠堂,就是为了惩治这个犯了七出之条的淫妇。”
“被我父亲抓个正着?”
我颤抖着嘴唇,重复着这句从族长口中说出的话。
此时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住了一样。
关于族长所说的偷情一事我从小就知道,我的母亲和村里的女人不一样,她不似她们从一而终,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
她有着很多男人,光我看见的,就有三五个。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为什么会被我父亲抓个正着?
明明这些,我父亲,都是知情的啊!
父亲烂赌好酒,家里那些银子都被他拿去赌了。
在我出生前,家里还有几个哥哥姐姐,他们全都是被他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