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袖手旁观,导致马库斯的亲弟弟惨死在佩鲁吉亚,同样逃脱不了罪责。”富尔维亚警告道。
文提狄乌斯虽面露难色,却还是联络了波利奥,与他一同向佩鲁吉亚的方向推进了十五里。
富尔维亚愤怒质问他:“怎麽不继续向前行军?”
文提狄乌斯又找出了一堆牵强的借口,拖延出兵。
富尔维亚每天早晨都会强行闯入主帐,锲而不舍地催促他支援卢修斯。
“既然你不愿意出兵,那就把军队借给我,”她想出了解决方法,“这样一来,我的後续决定都将与你无关。”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
但是文提狄乌斯并不想分出兵权,特别是将珍贵的军队交给一个女人胡闹。
他担心彻底得罪富尔维亚,不敢直接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财务官巴佩提阿思的到来,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巴佩提阿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告诉所有军官:“我回到意大利,是为了替安东尼阁下转达意愿。”
文提狄乌斯比任何人都着急。他期待地望着这位远道而来的同僚:“什麽意愿?”
巴佩提阿思语气委婉:“安东尼阁下不喜欢那些与小凯撒作战的人,因为这样做会损害两位阁下的联合统治。”
军官们面面相觑,立刻开始在心中筹划未来。
文提狄乌斯暗自松了口气,无奈地对富尔维亚说道:“夫人,请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富尔维亚怒不可遏:“愚蠢的男人!”
不知是在骂在场的衆人,还是在骂安东尼本人。
安东尼的意愿如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军营,很快便人尽皆知。
她手下的个别军官也劝说道:“夫人,您还是遵从安东尼阁下的意思,休战吧!”
富尔维亚雷厉风行地罢免了这些军官,将军队高层清理了一番。
她向麾下的两个军团发表演说,放走了所有不愿意跟着自己的士兵,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文提狄乌斯的大营。
“夫人,我们只有不到一万人,直接去佩鲁吉亚城攻打小凯撒的阵地,无异于送死啊!”一位军队长提醒她。
富尔维亚摇头否认道:“我不会把宝贵的兵力浪费在营救卢修斯这种废物身上。”
没有得到支援,卢修斯一定会忍不住投降。
为了表明与安东尼的合作,小凯撒必然会宽恕卢修斯。
作为安东尼之妻,她也不会遭到小凯撒的惩处。
一切宛如闹剧,什麽都不会改变。
也许,安东尼会这样向小凯撒解释——
“这只不过是我妻子富尔维亚的胡闹,我们之间的合作仍然稳固无损。”
“我远在埃及,一时疏忽了她的感受,她试图通过挑起战争,重新获得我的关注。”
安东尼的同僚与敌人将讥笑她的狂妄——
“这个女人居然也想带兵打仗?”
她曾经斗志昂扬地争取过一切。
比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努力。
她不甘心。
不甘心被忽视,不甘心被轻视。
不甘心就这样屈服。
如果意大利没有她的立足之地,那她就离开意大利。
“准备船只,我们渡海去东方。”
“您是想。。。。。。去埃及与安东尼阁下会面?”军官试探她的想法。
富尔维亚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她并不想与安东尼见面。
或许,安东尼也同样不愿承认她——一个只会给他带来无尽麻烦的妻子。
“东方的行省归马库斯管理。我是高级元老,也是他的亲眷。我带兵驻扎于任何一处,都合情合理。”
她的决定不容任何人置疑。
没有人可以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优卢斯在哪里?把他接回来,跟我一起渡海。”富尔维亚下令。
她手中有安东尼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