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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永远的奥古斯都170（第2页）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也许，没有什麽所谓的‘最後一步’。没有进行那‘最後一步’，你我依然可以享受那种事的快乐。”

“而且，我们今天刚在公衆面前起了争执，”利维娅侧过头看向他，“明天早晨，若是有人看到你从我家出来——”

“不会有人看到。”

小凯撒的语气异常坚定。

“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明天夜里再回去。”

“真无趣，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利维娅板着脸评价道，“你大半夜来我这里，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小凯撒的蓝眸犹如雪山湖泊，冻住了她的影子：“至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你当衆让我难堪，我为什麽要把你留在身边？”利维娅质问他。

小凯撒擡起手，用指腹触碰她的脸颊，动作轻柔而缓慢。

比起安抚，更像是试探。

“利维娅，”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唇瓣，“明明是你逼迫我反对你的。”

利维娅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态度，果断将脸转回去，想要继续处理文件。

他手指下滑，猛地托住她的下巴，制止了她转头的动作。

“看着我，利维娅。”

小凯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油灯的光焰摇曳不停，映照在他的眼睛里。明亮与晦暗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利维娅微微一笑，没有挣扎，而是略带兴味地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我看着你呢。”她提醒他。

“你在衆人面前对我发难。你知道我资金紧张，无法补偿失去土地的人。我若是同意安置流民，只能冒着得罪军队或者富人的危险重新分配土地。你希望我反对你，我也确实只能反对你。”

“明明是你让我别无选择，”他手指越发僵硬，亲密地贴着她的肌肤，却根本没有继续施加力量，“现在，你拿出此事当作借口，试图将我抛下。”

利维娅按住丈夫的手指：“别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盖乌斯。就算我公开反对你，你也没有任何损失。”

“我会失去你。”他反握住她的手。

她脸上的微笑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你从来没有得到过我。任何人都无法得到我。”

“回来吧，利维娅，”小凯撒轻吻她的指尖，“回到我的身边。”

“不，我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利维娅给出了坚定的拒绝。

“求求你。”他在她身旁蹲了下去，仰视着她。

利维娅以摇头回应小凯撒的请求。

他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求求你，回到我的身边。”

“不。”她比他更加执拗。

二人僵持片刻，谁也没有向对方妥协。

又过了很久，他不再坚持，而是缓缓松开了她的手指。

“未来，流民只会越来越多。为了安置他们，你需要付出拥有的一切，”小凯撒提醒利维娅。

“我知道。”

“回到我身边，你不会失去金钱与産业，也无需再通宵为这些事情烦神，还可以拥有很好的名声与地位。”

“我知道。”她淡然回应道。

“这样不好吗？”小凯撒语气中带有几分引诱的意味，“你一向懂得趋利避害，当然会为自己选择一条更加容易的道路。”

“这样很好。”利维娅并没有否认。

“但是你不愿意。”小凯撒替她做了补充。

“你从未向我求助，总是通过交换利益来解决问题。你甚至不愿意尝试一下，试探我愿意为你做到什麽地步。”他别过脸，看向门边的青铜灯柱。

她微笑着朝他伸出手：“盖乌斯，其实你什麽都懂。”

“既然你不欢迎我，我马上离开。”小凯撒并未搭她的手，而是自行站了起来。

利维娅保持着闲适的坐姿，静静看着他走向门口，没有出声挽留。

小凯撒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向她，眼中似乎闪动着隐秘的期盼。

她依旧默不作声地观察他接下来的反应。

“晚安，利维娅。”

过了许久，当最後一丝期待也消失不见的时候，小凯撒终于迈开步伐离开了书房。

“那麽，我等着你向我求助的那一天。”他留下了最後一句话。

“再见，盖乌斯。”

利维娅轻叹一声，收起纸笔，准备沐浴就寝，结束繁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