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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永远的奥古斯都167（第2页）

见自己的士兵质疑德鲁苏斯，阿赫诺巴努斯内心总算轻松了些许。

“那个女人，正是统领萨丁尼亚海军的提图斯·阿奎利努斯。”

他进一步提高音量，揭露了提图斯的真实性别。

提图斯站在利维娅身旁，看起来异常镇定，丝毫没有表露出慌张或是心虚。

“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一个女人？”

火光照亮了提图斯的脸庞。脸边那道醒目的伤疤如同裂开的嘴唇，嘲笑着阿赫诺巴努斯的鲁莽指控。

阿赫诺巴努斯看清了提图斯的脸，顿时心中一凉。

这提图斯俨然是一副男人的模样，根本没有表露出任何属于女人的特征。

此时此刻，他忍不住对小庞培生出怨恨。

提图斯分明是个男人！小庞培教唆他对付德鲁苏斯，到底是何居心？

阿赫诺巴努斯听见麾下士兵的讨论声。

“可是他看起来就是男人啊。”

“他当然是男人。阿赫诺巴努斯阁下说他是女人，是想通过贬低此人，讽刺对面。”

“你的解释很有道理。”

“我就说嘛，女人怎麽可能统领军队？”

阿赫诺巴努斯带头嘲讽道：“你如果确实不是女人，就请脱下衣服证明真身！”

“女人！女人！”他手下的军官握紧拳头，高声喊道。

“女人！女人！”追随者们附和道。

利维娅的舰队秩序井然。萨丁尼亚海军时刻警惕着敌方的动向，未发一言，看起来并未受到对方的影响。

只要总督下达命令，他们便能立即出击。

提图斯坦然望向阿赫诺巴努斯所在的主舰，眸中掠过一丝鄙夷，任凭那群男人讽刺自己。

阿赫诺巴努斯的追随者们叫嚷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提图斯·阿奎利努斯害怕了！”他们断言。

“他这是心虚。”

“难不成，他真的是一个女人？”一位军官哈哈大笑。

见提图斯没有打算反驳，利维娅选择尊重她的决定，暂时旁观眼前的一切。

提图斯平静地回应对方的挑衅：“你们说得不错，我确实是一个女人。”

她的声音伴随着海风盘旋游荡，钻入在场士兵的耳朵之中。

嘲讽声戛然而止。

阿赫诺巴努斯愣了片刻。

他没有料到提图斯竟然直接承认了自己是女人。

他原先以为，此人至少会辩解或是反击。

提图斯的反应让他难以理解。

假如提图斯是男人，为何要承认自己是女人？假如提图斯真的是女人，大敌当前，她果断承认自己的性别，堪比自掘坟墓。

“你们没有听错，”提图斯罕见地露出了微笑，“我是一个女人。”

阿赫诺巴努斯无法看透提图斯的意图，只能强撑着气势，讽刺道：“既然你是女人，那就请你滚下船，回到你家男人的床上，乖乖给他生孩子。”

“滚下船！”他的追随者大声附和道。

面对尖刻的嘲讽，提图斯不仅没有愤怒，反而表现得更加无畏。

“我是女人，那又如何？”她反问。

“你不配玷污战舰！”敌方的军官嚷道。

“从十五岁起，我指挥船队剿灭了十二波海盗，亲手斩下三十五名首领的头颅。死在我手下的普通海盗更是不计其数。”

火光映红了提图斯的脸庞，她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豹，生机勃勃，却凶戾异常。

阿赫诺巴努斯反驳道：“这根本不算是什麽功绩！你甚至没有与罗马正规军作战。”

“你不配登上军舰，更不配统领军队！”他断言。

“我不需要你的认可，你的认可比水沟里的烂泥更加不值一提。”提图斯轻蔑地告诉他。

萨丁尼亚的海军没有因为事态的变化生出混乱。

只有少数士兵用好奇或是惊讶的目光望向提图斯——她既是海军的统领，也是士兵们敬佩爱戴的对象。

“既然你认为我不配统领军队，”提图斯继续对阿赫诺巴努斯说，“你可以挑战我。”

“公平公正，生死不论。”她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