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宦妻姜芙 宦妻姜芙 第30节

“今天太晚了,让你受惊是我不对,”崔枕安抬手抚上姜芙的发顶,见她未动,再次大胆的将唇贴上她的面颊,轻快一吻,声音低磁,“明日我再来看你。”

姜芙整个人汗毛立起,就在他的唇角碰在自己脸上的时候,紧闭双目,拼死握拳。

好在他没再往下做更过份的,再睁开眼,人已经离坐。

端云殿内灯火通明,隔了门窗投在殿外便更显柔和,一众人等在殿外候着,方柳亦是。

端云殿侍候的女婢识得方柳是崔枕安身边的人,人高马大的站在那里便觉吓人,愣是没一个人敢胡乱交头接耳。

仇杨急急忙忙的自假山出拐出来,本来是先要去长殿复命,到了那才得知太子殿下不在,因事情紧急他不敢耽搁便跑到了端云殿来。

一见方柳便知殿下定然在此,脚步匆忙连气也没喘匀便问:“殿下在里面吧?”

“在的。”方柳点头。

得了肯定,仇杨愣头青似的便要往里闯,一下子被方柳拽住,“唉唉唉,你做甚?”

“临州来了密报,急着禀报太子殿下。”

方柳目光朝殿门上斜了一眼,大胆猜测里面的人此刻应该见不了人,为使仇杨不犯他之前犯过的错,将人又往后拉了两步,“稍等下再进去。”

“等多久啊?”

“也就半盏茶。”方柳约摸着。

“哦,那还好。”本来仇杨心急,听他这么一说,也就静下心来,且等半盏茶便是。

才拭了脸上的汗珠子,只听殿门声响动,崔枕安自殿门前露出脸。

将方柳吓了一愣。

“殿下,临州急报。”仇杨一见人出来,上前一步将密信奉上。

“随我来。”崔枕安大步迈出殿门,随手一抬,示意端云殿的女婢回归本位。

大步匆忙回了长殿之中,命仇杨启了密报他细细看去,眉头一紧。

“殿下,是不是情况不好?”仇杨小声一问。

自打崔枕安入京,便听闻临州管辖境内不太安份,如今密报在手,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测。

“派人再查一查,这件事不要懈怠,”他一顿,抬眼又望向方柳,“你明日去将许定年的卷宗调出来,我要亲自过眼一遍。”

今日方柳是陪着崔枕安同去暗牢的,二人言语他当时听了个清楚,“太子殿下是要重新查当年的事?”

崔枕安默声不语,自有盘算,他需得找出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让钟元心服口服。让他知道,许氏所谓的冤屈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还有一件事。”崔枕安正色起,“告诉仇杨,放出人去先查沈齐,查出来任何都好。”

“您这是要先处理沈家?”仇杨一顿,“殿下,此事怕是不妥吧,沈齐掌管漕运,根深蒂固,圣上有命,前朝旧亲暂不能动,您都容了他这么久……”

不错,从前能忍沈家,因为不知道姜芙在沈家所受,如今他第一个想杀的,便是沈家!

作者有话说:

性感鹿燃,在线加更~~~

🔒

第33章 醉酒

装头发的小荷包姜芙只裁剪了一半巴掌大小, 打算贴身收着不外露,底做群青色,两面以水波色的丝线绣了祥云, 熬了一夜总算是做完了,天快亮时困倦难睁眼,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着了, 连衣裳也未来得及解。

崔枕安来到端云殿时天正蒙了鸭蛋青色,一入内殿见人正睡着,他连步子也随之放缓。

一夜未眠, 他熬了个大夜翻看卷宗, 才稍歇一口气便等不及来看她, 倒一时忘了天时过早。

轻慢坐到床沿上,见她头朝里侧身躺着, 脚却还留在外面, 上面一双绣鞋也未脱, 崔枕安伸手将她脚上的绣鞋退下轻放在脚榻之上。

姜芙困得极了, 竟对此一无所知。

见人睡得正香,崔枕安越发觉着身上泛酸,干脆挨着姜芙身旁侧身躺下, 手臂搭在她身上。

这感觉一下子让他回到了从前, 馨香在侧,呼吸均匀和缓, 他也安然闭上眼。

本来熬了一夜困意正浓,可怪的是躺在她身边根本睡不着,一双宽长的鹤目半睁半闭, 自这角度看去, 姜芙面上轮廓柔和, 眠中安然,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动手动脚。

抬起手轻捏了她柔软饱满的耳垂,顺势替她掖了掖耳畔的碎发,吹弹可破的肌肤柔软细嫩。他手劲太轻,碎发荡在耳旁便觉着有些痒,姜芙在梦中稍动了动身子,口中也不觉细嘤两声。

心头涌起一阵悸动,将身子又朝姜芙贴近了些,长手移到姜芙手上轻轻攥住,却发现了一件异物,那枚连夜做的小荷包还被她抓在手里,一时好奇自她掌心拿出,哪料姜芙眠中有感忽而睁眼。

此刻外面天将明未明,房内未燃灯烛,梦中乍醒只见眼前一道黑影吓得人一个激灵,她缓眼猛回头看去,正对上崔枕安那一张脸。

“啊——”这一下将人吓得不轻,在他怀中打了个滚,想要起身却被人一抬腿制住,随之一句未喊叫出声便被崔枕安疾快以手掌覆住唇。

“别怕,是我。”

借着窗外透来的隐隐光线,姜芙拧着眉睁大眼才看清竟是崔枕安,这人似鬼一样不声不响跑到这处来,几乎将人的魂都要吓掉了。

手底下的人扭动身子挣扎,他才将手掌挪开。

“你为什么在这儿?”惊魂未定,姜芙满腔怒意,实想问他凭什么在这儿,即便太子府邸是他的地盘,想去哪儿便去哪,可这殿现在由她住着,也不该这般胡乱便闯入,且还是在她睡觉的时候。

她这般拘谨惊慌实属崔枕安不愿见,面色一紧,再一想自己来的也的确莽撞,语气也软和下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只是宿夜过后分外的想她,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