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利回应道:“你担心的不是他,而是我吧。”
于是,莱斯利跳过没有意义的环节,诚实道:“喝了。”
这分明就没有对阿利斯枢机死心,而且还让芬尼安越发清晰地意识到莱斯利就是喜欢阿利斯。
芬尼安根本不吃这一套,反问道:“你说你不喜欢喝,他难道会逼你吗?”
要是被阿利斯知道莱斯利喜欢自己的话,阿利斯的心灵绝对会跟芬尼安那样受到巨大的冲击。
莱斯利自然一动不动,芬尼安声线平静地说道:“希望你知道,我可以直接去找阿利斯枢机。”
很快,他说道:“那你没有做什么吧?”
出于对新知识的包容度,他能理解现实,但无法完全接受现实。
在他看来,阿利斯现在就是一只蹦蹦跳跳,不谙世事的小白羊,正在和披着羊皮的狼当朋友,这必须要谨慎看顾才行。
十八岁的青年正在看书,身形线条干净得就像是落在清晨的薄霜,微微收敛起来的表情也带着无声的克制和专注。
芬尼安问道:“阿利斯枢机带了酒过来,你有没有跟着喝?”
芬尼安眼皮跳了跳。
芬尼安一惊,但很快又说道:“我只想听不好的。”
请告诉我你们BE了。
“我两个都想说。”
芬尼安眼睛一闭,内心绝望了一会儿,乐观坚强的性格底色还是让他打起精神来。
“那先找个地方说。别在这里。”
第203章203
203是恶魔啊
宗座宫是城中城,其宫殿群规模远在世俗皇帝之上。
整座以白色为基调,在太阳光照耀下如同白云城降临尘世。
登城道台阶跨度大,每一道台阶都至少得1。5步才能登上一阶。
来往的修女垂头拱手,沉默素净得像是缺乏足够的色彩,放眼看过去,像一尊尊缓慢移动的人形雕像。而她们侍奉的就是长达五十年如同整片大地的太阳博斯科恩教皇。
“博斯科恩教皇自赛尔蒙公国黑死病爆发以来,这三年来也总是时不时卧倒在床上,最近更是谢绝门客拜访,没想到他会对凯尔枢机的事情那么挂心,为了他的事情,提前先跟我们见面。”
阿摩司枢机看向舒栎,“难道他是预测到了什么未来吗?”
舒栎对博斯科恩教皇的了解只是基于书本,刻板僵化没有记忆点。
再来,原著内容信息量太多,越到后面反而为了兜大底,上价值,内容越发沉重,没有最开始的爽感,所以越到最后的时候,舒栎对最后的事件已经没有太多的印象和耐心。
博斯科恩教皇作为整个大陆的太阳,神的代言人,统治了整个教会言论和行动方针超过五十多年,数代人对他的认知都是至高无上,无可替代的。
而这样完美无缺的人物在多年以来的小说创作中,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死得早,宣告一个大时代结束,或者推着主角登上权利巅峰;要么就是整部剧最大的反派,势必要成为故事的余响。
无论是正派角色还是反派角色,谁挡着男主成为帝国第一人的位置,谁都是碍事的角色。
在原著中,莱斯利跟博斯科恩教皇产生对立矛盾的直接原因便是奥朵拉。
而其根本的是权力、时代、信仰的博弈,甚至是个人和集体的拉扯。
然而这都需要留在后世评论。
他们上前一步,呈半包围之势,试图将舒栎围在中间。
三人齐聚,很显然是为了凯尔枢机而来。
它本身就是一种工具或者精神连接。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着能冻结血液的寒意:“窥探神意,编织幻听……阿利斯枢机,恶魔的妄念已侵蚀了你的灵魂。”
“凯尔枢机的案子调查得如何?”教皇亲自发话。
“说出来吧,陛下!只是一个真相而已!在座的都是忠贞之士,难道我们会包庇凶手吗?我肯定第一个反对。除非……那个「真相」本身就有问题?”
毕竟教皇是个九旬老人,而舒栎也不愿意看着老人迟暮后无能为力的凄凉。
说来,自己当上主教和枢机,好像总觉得都是雨果主教一句话的事情。
如果他真具备那种能力,那他不可能看不见百姓因赎罪券而陷入贫苦,也不会预见不到最终民怨沸腾、反噬教会的下场。
“如果您能听到更多人的声音的话,您肯定能早上更高的位置。”
它甚至可以是自己一身狼狈时,给自己递上一张面巾纸的路人。
他顿了顿,“你听见的,并非神谕,而是来自深渊的回响。是魔鬼在你耳边的低语,诱惑你走向万劫不复。”
舒栎学着教皇的语气,面上不为所动,反问道:“您这话是在质疑神主的判断吗?”
自身存在。
而如果他看不到,信口胡说,在座包括他的三位枢机都是有看到尸体情况。
“莱斯利是用刀,还是用剑?您看到了吗?”舒栎进一步引导,“教皇陛下,不要被恶魔占据你的心灵。您可是圣殿的太阳,若是你被恶魔入侵,这将是我们绝对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