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明显这个弱点已经变成一把刀指向自己。
这话刚落,舒栎就被克洛德用手刀结结实实地削了两次头。
莱斯利反而有点苦闷似的,“纳西有对象,你那么难过?我有喜欢的人,你反而很高兴?”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
利维安读出了他目光中的笃定,指节微不可见地一僵。
“嗯。”
他想不出来,又觉得自己好像把性别立场说反了,怎么觉得莱斯利会遇到渣男似的?
可舒栎丝毫没有气馁。
更别说果酒香甜,特别上口,喝起来就跟果汁似的。
可现在莱斯利留在大都会是受到皇帝利维安的邀请。
好歹自己是专业的。
莱斯利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会的。”
“去不了就明天呗。”舒栎撑着侧脸,语气懒洋洋的,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舒栎朝着他说道:“日落那么好,清风那么好,美食那么好,美酒也那么好……”舒栎自己都觉得越说越没边,声音都忍不住带上笑意。
“……”
他清楚地记得,原著中的此刻,即使莱斯利已在军校登顶,在授勋典礼上,周遭宫庭仆从仍奉着幕后权贵的旨意,对他尤其无礼,甚至弄脏过莱斯利的礼服,想要把这个主人公的尊严完全踩进尘埃中。
舒栎见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只能掩饰尴尬地继续喝。
后来舒栎成为主教,与北领地公爵、雨果主教合作办校之后,也成了一切关系的润滑剂。以萨伏伊教区为核心,辐射至卡森教区,以及周边城镇对于不同信仰的人态度和睦。
修路是大工程,周期一般也要五到十年。
可后来不信教的北领地公爵上位后,教会的气焰被迫压制,这类的矛盾也从明面慢慢转成地下。而教会也只会集中在明显的缺陷上纠错。
因为从舒栎身上,利维安总能窥见那个少年的影子。
即使小时候过得很不幸,现在人格也很健全,情绪也很平稳,偶尔露出像是小孩子那样的索求的模样,也很可爱!
“你见我感兴趣吗?”
另一方面,利维安内心深处始终对舒栎怀有一份莫名的畏惧与警惕。
然而下一秒,皇帝侧过头,眼底掠过一丝冷峭的光:“我做这一切,根本原因在于当今教皇已是帝国的毒瘤。而你想保全教会根基,避免无谓流血这无可厚非。”
舒栎忍不住多喝几口酒,才措辞道:“…这应该大概率就是照顾你的心情吧,不会让你觉得失去自尊心,也不会让你觉得生活无趣了。”
舒栎抬眼望去,那位身着金丝暗纹的白袍身影也撞进了视野里。
“那请保护这份和平吧。世界确实有很多事情是可以用暴力冲突强制解决的,而温和的手段往往不能立即达成自己的目标和效益。可即便如此——”
舒栎观察着这些细微的变化之处,内心也有着一份对这种矛盾激烈的剧情已经完全走向温和稳健派的欣慰。
这三年间,他的成绩也一直在军校之首,并且掌握着护卫王宫的部分实权,比原著小说线的进度要快了三四年。
舒栎几乎不假思索地摇头:“抱歉,我不想做那么麻烦的事情。”
利维安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冒犯,平静地反问:“这有区别吗?”
两个人坐在露天庭院里面,就着黄昏和晚风,顺便把泡好的果酒给喝了。
莱斯利奇怪地看着舒栎:“什么意思呢?”
这话一落,不就是两个孩子有亲密接触了吗?
习惯性地冒出「孩子」这个词,舒栎忍不住想打自己的嘴巴。
王宫庭院,寂静森严。
“那她拒绝了吗?”
“做什么?”
“……”
他追问道:“为我负责吗?会怎么负责?”
这是肯定句。
*
“当人们意识到持续千年统治地位的神权都可以推翻时,君权就会永远至高无上吗?”
原本北领地确实是不信教、部分异教徒以及教徒的共同区域。
他接着看向莱斯利,说道:“你什么都说了。”
而王宫那些势利的的目光,才终于由轻蔑转为敬畏。
当时他才明白过来,小说还真不是说假的。
“而我,也愿意扶持你登上教皇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