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和舒栎相处。
于是他也不追问那个人是谁,反而问道:“你喜欢的人是好人吗?”
据说莱斯利十八岁在原著与利维安相见时,就有旁人视角说莱斯利有着惊心动魄的俊美和从容气度,比鼎盛时期的利维安更胜一筹。
因为他说完了自己要嘱托的话。
“如果是好人的话,即使对方不喜欢你,也会照顾你的感受,为你负责。尤其是莱斯利是好孩子啊。”
利维安凝视着舒栎的双眼,不信他真能全然无动于衷。
“如今教会势力固化腐朽,只手遮天。你自己也承认无信仰的人同样有存在的合理性。
舒栎也不想去理会他参与多少,希望他能听得进去。
“你感情的事,要不要和我聊聊?”
“你没兴趣成为万人之上的教皇吗?”利维安反问道。
“他看起来怎么样?”
舒栎面上虽不显,眼角的余光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不过在全民参与下,工程有望在第五年后全部完成北领地的路网。届时,货物、思想、知识、信仰、自由、情报、经济,都能沿着这一条条陆路与水路,更快地流动起来。
「利维安欺负一小孩,真不要脸!」
“听神明的话。”
当时,莱斯利就是加入了教会组织,推翻蠢蠢欲动的皇帝阴谋,以此博得教会的信任。
在无意识间,他的手也完全脱离了自己的侧脸。
不过,为了不让莱斯利敏锐地听出自己话里藏着断席的意味,舒栎又问起其他话题,“莱斯利,你有喜欢的人吗?”
舒栎还记得自己因为这件事,还经常观察莱斯利的脸。
一方面是,以他的身份,若没有恰当的理由,本就不该与此人多有来往。
在舒栎望着利维安的同时,利维安同样在平静地观察着他。
虽然后期警告过克洛德不准再削自己脑袋,但是又因为实在被打得太痛了,所以舒栎对自己赞美过利维安的外貌印象深刻。
这酒是舒栎最近研发的气泡酒,家庭小作坊就可以做。可是因为没有工业除菌,保质期没有普通的酿造酒那么长,得尽快喝。
三年前初次见到利维安的时候,舒栎才惊觉利维安确实生了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容貌。
舒栎问:“可那又如何?”
莱斯利觉得舒栎根本不懂。
可莱斯利全神贯注地像是在内心记笔记似的,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被看成小孩子。
“如果我亲对方的话,对方会对我感觉讨厌吗?这也会照顾我的心情吗?”
利维安刚要张开口,舒栎继续护着莱斯利,说道:“莱斯利无辜,又还什么都不懂。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说?”
“他又不急着要您的命。您就急着给他先下手为强的理由,这是没有意义的。”
莱斯利却没有跟着激动。
他话音陡然锐利:“可我一定要教皇死。”
要配这气泡绵密的果酒,肯定少不了烤串。
那个曾掷地有声地说出「生而平等,天赋人权」的人,他的话语至今仍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利维安的颈上。
一切的转机,始于后期北领地因信仰不同摩擦燃起战火。
这一问一针见血。
舒栎向前一步,“通过审判枢机,进一步抓住现今的教皇,审判他,甚至处决。这确实会让教廷的权威不复以往。也许这会让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教权并不是那么至高无上。而您的所作所为都不会遭到反噬?”
“作为交换,你要助我完成「谋杀教皇」此事。”
舒栎烤好第一批,就分给莱斯利。
就像是酒液跟着热度发酵似的,莱斯利觉得自己都有点晕,可又万分清醒,朝着舒栎的方向靠近,“阿利斯枢机,您告诉我。”
“我其实也就是对纳西失落一会儿,很快就会调整过来的。”舒栎连忙解释,顺势掩盖自己吃瓜的本心,“那你总是一个人在大都会。要是你有喜欢的人的话,就不会觉得很孤单了,不是吗?”
这到了舒栎无法想象的画面和程度了。
难道你不也是认为,那教会早已在压迫他们的灵魂?”
舒栎的目光不自觉地随着莱斯利重新起身,而上抬。
他忽然想起那一夜的触感。
路径在寝宫店门前戛然而止。
这让舒栎看起像个可以把握的普通人。
莱斯利行走其间,就像是在自己的领地处巡视。侍从们态度谦恭谨慎,眼里还有一闪而过的敬畏。
莱斯利朝着舒栎的方向前倾,目光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