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舒栎气得连被刀抹了脖子,都只觉得自己怒气上涌,肾上腺素飙升,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尤其是在这样的酷刑之下,他看上去更像是祭坛上的祭品,而不是所有恐怖故事的主人公。
这个回答显然并不能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随即他撤下立在火刑台上的旗幡。
*
舒栎看向茫然的群众,投下最后的火种:“你们也被我诅咒了。你们会打破枷锁,拥有自己的生活,拥有财富、权利、追逐梦想的自由,把这些权贵吓得夜不能寐,就连皇帝都会成为历史的符号。”
“你们!”
可台下浮躁的声音竟配合得一扫而空。
可海在启示录里也有「邪恶」的意思。
他说得极为专注,“你们知道那个恶魔的身份吗?”
台下一片倒吸寒气的声音。
如传闻所说,皇帝陛下遭受的诅咒令人毛骨悚然。
无数头颅齐齐转动。
“因为我兄长到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地三米多高,所有人都对这不合理的场景给吓懵了。本能地对那个恶魔的害怕,他们都不敢碰绳子,也怕拽进地狱里面,只能用弓箭进行攻击。眼见的,人已经快变成了黑点了,弓箭彻底都够不着。”
“你们以为我是罪犯,是恶棍,是狂徒,是不义者,当然,你们永远可以这么想。”
众人内心冒出声音,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办法开口,只是静静地目送他上死刑台。
「封建就是太烂了!不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的人,那就对了。我就是说你是封建。」
故事都是人说的,而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上午十点半,处刑台已经聚集满了围观人员,连同皇帝和教皇都来观刑。
舒栎有那么多话想说,可是他能感觉到自己说不了太多,说不定只能冒出一句“你好,你好……”然后就挂了。
昨天他本来就想着趁着「神仙索」的把戏逃出大都会,完全伪装成恶魔逃之夭夭。
这声音一落,有些人惊了一瞬,有些人一脸茫然,很明显他们也不清楚这人的身份。
黑发少年伸手想扶住胸口的箭,像是这柄箭已经破坏了他的平衡,只有扶住那柄箭才能站稳。
他只能说一句话,有什么话是适合现在的?
“很显然,教堂的神圣力量制服了这个恶魔。”
一群围拢的脑袋里顿时炸开了锅。
毕竟,用来伪装神力的瓶中小人太能干了,立刻就把舒栎救了回来。
可是,再给自己多一点时间。
四位白霜般的圣骑士披甲执锐,在前开道;
“那位奥朵拉小姐当场就昏倒了。在王城宫殿苏醒之后,那双能治愈一切的手,就再也没有办法亮起任何圣光。”
“什么!”
告诉他们未来可期,等待未来吗?
脑袋里面居然有那么那么多话,舒栎甚至觉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不错”,或者骂一句痛快话。
原来是教会高级圣阶人员也听说了恶魔一事,也要“助一臂之力”。刚好教会一方收到克洛德和舒栎关系匪浅的密报,要求皇帝陛下献出克洛德,以他的血来追踪舒栎。
在如此的场景下,少年的手只是虚托了一下,朝着众人“嘘”了一声。因为他也没有办法再开口了。
作为21世纪唯物主义大好青年,舒栎觉得他们就是要搞死克洛德。
脸色登时间变得惨白如纸。
人们只是专心地等着他公布答案。
“据说,当场杀了两次,恶魔都没有死。”
周围年轻的卫兵们对这个故事意犹未尽。
在四起的惊呼声,舒栎感到的不是剧痛,而是一种奇异的解脱感。
而舒栎那些话像是也成了一场摆脱不开的诅咒,深深地刻在上位者的心中。
结果出发时,舒栎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活下去吧。”
如果这是一片茂密的深林,这片焦黑终究会被掩盖。最迟两三个星期,草会先长得很快,树也会跟上,动物们也会带来各地方的小种子。
克洛德说的是他在赛尔蒙公国的时候,也有轻生的念头。
早点还了。
可他们看到的是一名少年。
“就是那个在圣教堂带来奇迹的黑发少年。当时还是皇太子陪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