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学生时代里,尤其是青春懵懂的时候,自然也因为别人交了女朋友而陷入过幻想。
可是学习时间太忙了。
“妈妈怎么不待在家里呢?”
舒栎说道:“在圣约故事里面已经提到过,神主早就知道他会卖主,却依旧爱他,挑选他成为自己的十二门徒之一。“
舒栎煞有其事,“这对你本身是不尊重,对神主也是不尊重。你可知错?”
伊冯斜睨了舒栎一眼。
这样的热情让艾黛礼露出了欢迎的笑容,也让舒栎下意识地连忙调转鞋尖的方向。
“我当然知道不会是因为我。”伊冯继续保持距离,“你要是对我突然露出这种慈父般的笑容,我才会害怕。”
舒栎淡淡地说道:“我处理过类似的事情,有点经验罢了。”
舒栎侧头看他,语气却平静得像在陈述常识:“因为我不会亏待任何真心对我好的人。你对我好,我投桃报李。”
舒栎说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讨厌的。”
可她知道,这人就像是带来火种的第一人那样耀眼。
舒栎慢慢又在原位坐下,椅脚在地板上划出一声轻响,他拖着椅子往前一点,整个人半靠半倾,眼里闪着调皮的光:“哦,你挽留我啊?你还会挽留人?”
艾黛礼甚至能看到他眼瞳里面的自己,胆小怯弱,就像是夏天还来不及盛放就凋残的花骨朵,不堪一击。
这个时候,她应该绕开路,假装没听到,一切就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倒不是她觉得舒栎是个爱占人便宜的人。相对应的,舒栎其实很爽利,做事就是要干脆,不喜欢拖泥带水,给别人增加麻烦,又给自己增加不确定数。
“有时候你们觉不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她真听不出来我们在嘲笑她吗?”
出神,发呆,好像灵魂也跟着往外飘。
“帮你们做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作为人间宠儿的奥朵拉,光是排队和她跳舞的人就已经排了一长条队伍。更别说,克洛德居然在第一支舞蹈开始的时候,就把所有人扔在身后,一副自己才不耐烦伺候来客的模样,就离开了现场。
“你是我见过那么多人里面对我最耐心的,最希望我开心的人。”艾黛礼微微歪着头,眼里的光一点点亮起来,像是一个从灰尘里站起来的小女孩,既小心又真诚,仿佛一个精致无比的木偶也有了心跳,变成了天真无比的孩子。
舒栎悄悄地睁开眼睛,观察艾黛礼皱着的眉头,说道:“你在想象到底是谁吗?”
可是大部分相处时间又让你觉得和对方感觉很正常,也收获过快乐,也分享过烦恼与困扰。
“克洛德”的名字放下来后,连犟着不愿意离开的女孩也露出一丝畏怯。几个女孩子嘀嘀咕咕说了好几个字眼,还是选择撤退,不与少年纠缠。
舒栎随口几句,就让她们害怕得逃开。
少年面对女孩嚣张愤怒的气焰和恐吓,只是直直地盯着为首的女孩,说道:“如果你们觉得你们没错,连神都可以认可。那么请你们在舞池中央,把你们刚才不堪入耳的话再说一遍。”
答应下来的不知道是舒栎,还是伊冯。
他主动退了一步,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邀请函很容易弄到。每个被邀请的人都可以带一名自己的亲友。我可以自己带一名,再让另一个人带一名就可以了。”
“我只要这样翻一下。”
图纸上改良的不是小零件,而是整整一套火绳枪的引火与发射系统,尤其是原来火绳枪的那条细细的火绳。
可复杂的底色是「简单」——就是想要不费多余的心力去得到自己想要自己的东西。
“闭上眼睛。”
那只耳朵在光下就像是丝绸一样雪白柔软,耳垂上有一点银光跳动,是一枚细小的耳环。
也不要试图去改变别人。
于是,会把自己感觉到的不对劲压在脑后,直到后期总是会有一次又一次的矛盾再次发生。
“这件事让我想一下,我要好好想一下。“
舒栎要是想早点脱离这个时空,就必须推进这些故事尽快完成。
克洛德坐在原地,指尖在椅扶上轻轻一动,却始终没有开口,抬眼望着舒栎,那目光像想抓住什么又硬生生忍着。
舒栎自然不喜欢这种没有定量的回报,立刻招了招伊冯,“不干不脆的,负的债最容易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我们去找其他人帮忙。”
克洛德就是属于后者。
“送你成年礼的礼物。”
无论如何,成年礼的夜晚总是热闹非凡,且万众瞩目的。
“……别走。”
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我愿意忏悔。”
为了这次见面,艾黛礼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了很多礼物给她们,希望她们都别忘记自己曾经是她们的好朋友。
少年克洛德还总是莫名其妙地老是找自己茬。
他认为,如果是一旦决定要和对方谈恋爱的话,就一定要对那人负责到底。
对的。
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