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都会来说,这场行动的明面目标,是制止赛尔蒙公国残忍的继承者计划。
果不其然,那人在马厩里面找到了钱袋,对舒栎刮目相看。
舒栎也不管他们吃不吃,反正他做肯定是他想吃。
无论是先煎鸡蛋,还是先炒饭,都各凭喜好。
又或者就是在讽刺王权,为莱斯利后期征战,建立集权制统治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舒栎虽然不确定为什么自己也会跟着来到这个时间段一遭,但是人生总是有太多想象不到的意外,哪有解释得通的呢?
也许可能就是为了让自己走遍全剧情,所以才安排了这一段。
凯尔看着他吃得狼吞虎咽,又看每个人的饭都不过半份,还没几口就要见底。
于是,全国范围内召集适龄的孩子,无论是无父无母,还是出身贫寒的,连同被抛弃的贵族私生子,都会被集中送往勒梵西。
舒栎有两点推理依据。
因此赛尔蒙公国领主自然不会对外界宣扬这件事。
于是,他十八岁时,以普通人的身份进入了军校,并在当年获得了军校第一的头衔,受到南方军校暗部的招揽。
而那些少年少女的血,则源源不断地流入炼金师的实验室深处,喂养着那团静卧在烧瓶中的小人身上,成为老领主炼制不死之身的筹码。
于是,他提出,要取血,肯定就是要取那些健康纯净的少年少女的血。
他们既是皇帝的眼睛,也是皇帝的耳朵,同时也是皇帝的杀器。
虽然现在还带着少年气,看起来沉默寡言,甚至也有点冷淡正经的模样,但是舒栎内心清楚得很——这人将来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因为都是一些可怜的边角料,所以管事愿意多给他们两个鸡蛋。
而舒栎则在下一秒轻松地转身离开。
皇帝暴毙,死因成谜。
“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生了什么病,给你吃什么药呢?”
原因无他,听到菲利普斯的名字,再仔细和他的脸上特征与未来的人对应上后,舒栎已经意识到,他很可能穿越到了原著的十几年前少年公爵克洛德盗取「瓶中小人霍尔蒙克斯」的故事。
等到必要时刻,要把舒栎推出来背锅收场。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头用勺子翻动碗里面的饭——
这火热的锅气,这粒粒分明的饭粒,就是用酱油炒一下都好吃的圣物啊!
舒栎正在往嘴巴里面塞一勺饭,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在短短几日的混乱中彻底失控,躯壳崩坏,魂识湮灭,成为炼金史上最昂贵、最血腥,也最讳莫如深的失败案例。
所幸量都不多,舒栎还是选择埋头苦吃,速战速决。
一是关于母亲奥朵拉死亡的真相。
这个部门,是直属王庭的影子部门。
他认为,他自己能在暗部档案室里面找到关于「克洛德」的一页。
见他一看到自己落座就飞快地吃完,连一刻也待不住的样子,菲利普斯忍不住有点受挫,“你是生我气吗?”
于是,暗部奉命潜入,是为了切断祭献的源头,终止一切血祭炼金的实验。
若直接从民间掳取大量的公国子民的儿女,把他们当做祭品,这势必会引起反抗与暴乱,民怨也会迅速蔓延整个赛尔蒙公国。
前者,他从未见过母亲,只知道她在年轻时大都会的圣城担任过的圣女,身份尊崇,备受信赖与追捧。
反正,这都与舒栎这个小老百姓无关。
可舒栎四年间也在厨房里面摸爬滚打,练了四年。
不过他也不是特别在意。
另一边的舒栎自然不知道凯尔做了什么,想了什么。
这种人要是知道这条队伍到底会走向什么地方,恐怕只会碍事。
凯尔站了几秒,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直到周围目光转移,他才端着那碗饭,步伐平稳地走回原来的座位。
舒栎现在被菲利普斯问起,自然还是不能泄底,只是幽幽地说道:“我出生之前,母亲就常跟我说,她怀孕的时候,常常能感应到神主在跟她说话,还要给我祝福。于是,我从小时候开始,总是能在别人需要帮忙的时候,得到一些感应。”
克洛德沉默片刻,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轻微地侧了个身,悄无声息地与他拉开距离,从另一个方向融进人群。
「瓶中小人」这样的人造智灵是炼金术里面的禁忌。
四年来因合作关系,舒栎时常会注意那枚没有家族纹章、也不具任何身份象征的银戒指。又因为市面上从未见过同款,简单到近乎刻意,就显得更异常醒目了。
“不是提到,在抵达到首都勒梵西之前,不要惹是生非,不要出风头,不要让人记住你,不是吗?”
凯尔只是眼睑微动,浅色的眼瞳偏过去一寸,余光离掠过一道挺拔的身影。那人也是一身简单的打扮,面颊线条分明,肩颈挺拔如同刀背——正是克洛德。
连厨房大厨和周围的女仆也忍不住看,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舒栎偷偷使用了昂贵的藏红花,否则无法解释这饭的金红色,也无法解释这惊人的香。
一切不要太离谱,也不太久。
“……”
米是夹生的,颗粒分明,却带着生硬的芯,混着酱汁,口感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