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居然都不戴手套,徒手拉缰绳,还配银戒,都不怕自己有冻疮,或者金属粘连皮肤,真勇!
他顿了顿,环视全场,高阶神职者与骑士们都抬头望着他。
点完之后,他们就如愿可以吃到那烤兔的味道。
他不想对那个女生示好,明明都是为阿利斯神父。
舒栎说道:“我觉得你并不比芬尼安差。”
“所以,莱斯利被叫去帮忙治伤了?”
奥托枢机侧身看向惠特莫尔,“那我怎么回复教皇呢?我们居然允许一个18岁的神父当主教,你是希望我被骂得狗血淋头,又拿着审核不通过回来,撤了阿利斯的职?然后又回来面对雨果老师吗?”
“除了鸡油之外,盐是很重要的。”
像是艾黛礼的两个孩子,卡汶与谢莫斯,也在五岁的时候就接受洗礼,十八岁时顺理成章地获得主教任命。
一听到这件事,莱斯利眼瞳动了动,然后才闷了一声,“嗯。”
于是,法衣白衣摆动声响起。
这个每次见面都言辞锋利,眼神带刺的神父,竟然也会露出这样乖顺的模样。
每年的冬猎都允许小辈们加入。
奥托枢机抬手,庄重地说道:“这场冬猎,是北领地向圣城与大都会致以的敬意。”
她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却给人一种“我来就是为了赢”的压迫感。
他一边问,一边把铁叉子的野味拿下来。
卡汶连忙把他的手引到自己的方向,就等着开口了。
霍尔姆主教瞥了一眼雨果主教,语气冷淡,“你少用激将法激我。阿利斯就算得到我的票,他的资历也没有到当主教的基本条件。”
他的眼神多了一些审视,只用两个人的声音说道:“雨果老师有跟你讲过,要推举阿利斯神父的事情吗?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可奥托枢机的地位在这里无人可撼动。
主教的语气充满无奈:“我也不是想说他老人家坏话,可是人年纪一大,免不了容易心软,还容易犯糊涂。”
“不是你的问题,你不想做,可以不做。”
「时间」把这事情弄得太麻烦了。
“不过,我没有答应……”
虽说发生了很多小插曲,但总的来说,冬猎对舒栎来说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只觉得耽误了他一天去逛市集的时间。
奥托枢机扫了一眼披挂整齐的骑士与高阶神职者。
舒栎也不知道情况,见他走得那么急,“去上厕所?”
话音未落,惠特莫尔主教便冷声朝神职人员喝道:“你们都没眼力吗?葡萄酒都凉成这样了。”
舒栎见莱斯利这么安静地吃饭,忍不住觉得他真的乖,想起他怕冷,便下意识地关心他,“你今天冷不冷?”
克洛德却看得仔细,足足多看了几秒。
小纳西见到马群受惊,却悠然地坐着,后腿翘起,正用后爪挠着脑袋和耳朵。
奥托枢机像是有个外置大脑替他把一切思路都理顺了。
向一位俗世贵族行此礼节,哪怕是北领地最高的领主,也属于极少见之举。
奥托枢机也顺势看了一下主教候选们。
“那个女生看起来乖乖巧巧,文文静静的,但是胆子大得很。早上把我们几个男生批评得一文不值,之后她又把北领地的神父们说的是各个老弱病残,没有一个好用的。”
放眼望过去,神职人员们都跟着低头行礼,动作中虽没有那么流畅整齐,也略显迟疑,但也无人违抗。
这第三种可能恰恰也解释了阿利斯为什么会被扔到荒芜的小教堂。
舒栎站在人群里,猛地察觉到一股如针刺般的目光落在身上。
炭火和明火一块在烤架下燃烧。
两个孩子赶紧动身。
莱斯利笑意刚要扬起来。
霍尔姆主教也从旁边走过来,还给雨果主教介绍道:“收获祭火灾事件之后,每天都有山里的狐狸在主犯和从犯家里排泄。那狐狸粪便臭得惊人,熏得连他们自己家里也住不下去。”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队伍边缘的人群里——那莱斯利神情冷淡,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从未正眼看过自己。
听到提及莱斯利,舒栎也跟着竖起耳朵听起来。
他打算再也不跟舒栎说话了。
这真的不得不说他老人家真的老了。
谁让她随便说神父的坏话呢?
正因为如此,舒栎才特地给纳西挑了这条红围巾。
结果才回过头,人没有见到,反倒是舒栎在一片空阔的雪地,看见了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