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学霸逆袭还能逃的“活字典”
汉朝那会儿,有个叫郑玄的读书人,拜了大学问家马融为师。可马融架子大,又偏心,三年都没正眼瞧过郑玄,只让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代代相传些皮毛。
有回马融研究“浑天仪”——就是测天象的大铜家伙,算来算去刻度都对不上,急得抓耳挠腮,问遍了身边的弟子,没一个能解。有个弟子小声说:“先生,那个郑玄说不定会算。”马融将信将疑,喊郑玄来试。郑玄拿起算筹,手腕一转,噼啪几下就得出了答案。弟子们看得眼睛都直了,连马融都暗吃一惊,心里却翻起了嘀咕:这小子比我还灵光,留着迟早盖过我的风头。
等郑玄学满要回家,马融真动了杀心。郑玄早防着这一手,一路快走,躲到一座石桥下,把脚泡在水里,手里还攥着块木屐板。马融果然用“转式”——就是当时最灵的占卜术——算他的位置,算完对徒弟说:“郑玄在土底下、水面上,还靠着木头,这光景肯定活不成了!”就下令不追了。郑玄就这么捡了条命。
还有人说,郑玄一开始学得慢,马融嫌他笨,把他赶了回去。郑玄走累了,在树阴下打盹,梦见个白胡子老头,拿刀子剖开他的肚子,说:“这下你能好好学了!”他一激灵醒过来,转头就跑回马融府里。这回像开了窍似的,经书典籍一看就懂,比谁都通透。马融叹着气跟弟子说:“诗书礼乐这些真学问,要被他带到东边去了!”又想偷偷杀他,郑玄闻风先跑了。马融再占卜,说他在“土木之间”,骑马追到桥边,看见郑玄趴在桥柱子上,桥下全是水,就嘀咕:“土木之间是对,可沾了水,就不是我算的地方了。”扭头回去了。
郑玄打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八九岁就会算乘除,十一二岁时跟着妈妈回外婆家,腊日摆宴席,十几个同龄孩子穿得花红柳绿,嘴甜得像抹了蜜,只有郑玄蹲在角落,闷不吭声。妈妈拉着他偷偷骂:“你看人家多机灵,就你呆头呆脑的,给我长点脸啊!”郑玄梗着脖子说:“这些穿衣说话的虚排场,不是我想学的。”后来他成了全国闻名的大学问家,街坊邻居都说:“郑先生小时候就有大志向,难怪马融都怕他抢风头!”
真玄兔:算自己死期的“活阎王”
汉朝安定郡有三个算算术的神人,皇甫嵩、真玄兔、曹元理,都是汉成帝时候的人。其中真玄兔最神,连自己啥时候走都算得一清二楚。
他给自己算完,在屋墙上刻了行字:“本人真玄兔,寿七十三,绥和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傍晚死。”全家人看了都揪心,又不敢说啥。结果到了二十四日傍晚,真玄兔真就没了气。他妻子哭着跟邻居说:“他算的时候,最后那步多放了一根算筹,我当时瞅见了,想提醒他,又怕他说我瞎掺和,没想到真就提前一天走了……”
更神的是,真玄兔早早就选好了坟地,跟儿子说:“北邙山那青冢上,有棵孤零零的槚树,树西边四丈远的地方,挖七尺深,就把我埋那儿。”他死后,儿子照着话去挖,一锄头下去,竟挖出一副ant的空棺材,木料还好好的,正好能用上。
消息传开,街坊四邻都跑去北邙山看新鲜,有人拍着棺材说:“真先生连自己的坟地都算好了,连现成棺材都有,这本事比阎王爷还厉害!”有个老人捋着胡子说:“这才是真本事啊,连老天爷的日子都能算准,就差了一天,还是自己算错了一筹,不冤!”
曹元理:连老鼠吃米都算得准的“神算手”
曹元理是真玄兔的拜把子兄弟,算术比真玄兔还精,精到能算清老鼠吃了多少米。
有回他去朋友陈广汉家串门,陈广汉是当地的富户,家里囤了两大囤米。陈广汉拉着他说:“元理,我这两囤米忘了数,你帮我算算有多少石?”曹元理没找算筹,拿起桌上吃饭的竹筷,在手里转了十几圈,眼睛一闭一睁,说:“东囤七百四十九石二斗七合,西囤六百九十七石八斗。”写完字贴在囤门上,陈广汉半信半疑,让人把字条守着。
等秋收后开囤卖米,陈广汉特意让人盯着数。东囤量完,不多不少,正好七百四十九石二斗七合;西囤量到最后,差了一升。陈广汉急了,让人把囤底翻过来,好家伙,一只比拳头还大的老鼠,卡在囤缝里死了,肚子圆滚滚的——正好是一升米的量!
过了一年,曹元理又来串门,陈广汉把这事一说,曹元理拍着八仙桌骂自己:“连只老鼠都没算进去,我这张脸不如剥了算了!”陈广汉赶紧摆酒赔罪,端上几块鹿肉。曹元理吃着肉,眼睛扫了圈院子,又开口了:“你家二十五片甘蔗地,该收一千五百三十六根;三十七亩芋头,能收六百七十三石;一千头牛该生二百头小牛;一万只鸡要吃五万斤饲料。连你后院养的猪羊鹅鸭,还有架上的瓜果,我都算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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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放下筷子:“你家这么大家业,咋就拿鹿肉招待我?太寒酸了吧!”陈广汉脸一红:“你来得急,没来得及准备啊!”曹元理指了指厨房方向:“案板上有只蒸鸡,橱柜里还有一盘荔枝,别藏了,拿出来吧!”陈广汉吓了一跳,这才知道曹元理早算透了,赶紧让人端出来,两人喝到天黑才散。
后来曹元理把本事传给了南季,南季传给项滔,项滔再传给儿子项陆,可后人只能算清数目,再也没了他那种连老鼠都能算到的神妙。街坊们都说:“曹先生的筷子比秤还准,连老鼠吃一升米都躲不过他的眼,后来的人哪有这本事!”
赵达:挖“鳖洲”救长沙的“活神仙”
三国吴国太平二年,长沙闹了大饥荒,地里长不出庄稼,米价炒到天上去,饿死的人堆成了山。吴王孙权急得睡不着觉,让人把占卜高手赵达请进宫。
赵达掐着手指算完,说:“大王别急,天地山川就像人的四肢,鼻子流血了,灸脚底板就能好。现在余干县的水口,突然冒出来一个沙洲,形状像只大鳖,这东西吸走了长沙的福气,才闹的饥荒。只要用太牢——就是牛羊猪三牲——祭祀一下,再把那沙洲的‘背’挖断,饥荒就停了。”
孙权赶紧派大臣带着三牲去余干县祭祀,又调了几百个农夫,拿着锄头铁锹去挖沙洲。农夫们挖了三天三夜,把那像鳖背的沙丘挖断了一道大口子。神奇的是,没过半个月,长沙的地里就冒出了绿芽,米价也慢慢降了下来。老人们都说:“自打挖了那鳖洲,咱们就有饭吃了,赵先生真是活神仙!”
余干县的老百姓更神,逢年过节就去那沙洲祭拜,说:“多亏赵先生识破了你这鳖精,不然咱们都得跟着长沙挨饿!”
李淳风:劝住太宗的“预言家”
唐朝贞观年间,宫里流传着一本秘记,上面写着:“唐朝传三代后,会有个姓武的女人当皇帝,夺了李家的天下。”唐太宗李世民听说后,吓得半夜睡不着,偷偷把太史令李淳风召进后宫。
李淳风是当时最会算天象的人,他掐算半天,脸色凝重地说:“陛下,我按天象推算,这事是真的。那女人已经在宫里了,不出四十年,就会坐上龙椅,到时候您的子孙恐怕要被她杀得差不多了。”
太宗眼睛一瞪:“那我把宫里可疑的女人全杀了,不就没事了?”李淳风赶紧摆手:“陛下不可!这是上天注定的,该当皇帝的人死不了,杀来杀去,只会枉杀无辜。而且这女人现在已经长大了,是您的家眷,再过四十年就老了,老人心慈,不会杀太多子孙。要是现在杀了她,她转世成个年轻人,到时候更狠毒,您的子孙就真的保不住了!”
太宗琢磨了半天,觉得李淳风说得在理,只好打消了杀人的念头。宫里的宫女太监偷偷议论:“幸亏李大人劝住了皇上,不然咱们这些姓武的、带武字的,都得掉脑袋!”老百姓也说:“李大人能算到几十年后的事,还敢跟皇上讲道理,真是有本事!”
一行:测日影修历法的“僧中智者”
长安城里有个叫一行的和尚,俗名叫张遂,是开国功臣郯国公张公瑾的曾孙。他年轻时出家当和尚,脑子比谁都灵光,经书背得滚瓜烂熟,算术更是没人能比,连唐玄宗都敬他三分。
有回唐玄宗觉得旧历法不准,播种收割总差日子,就让一行在光大殿修改历法,后来又搬到丽正殿,和学士们一起校对。一行熬了三年,写了《开元大衍历》等五部书,共五十卷,可还没来得及献给皇上,就积劳成疾去世了。宰相张说把书献上去,玄宗一看,拍着桌子叫好,下令全国都用这新历法。
为了让历法更准,一行还造了个“黄道游仪”——就是测天象的铜仪器,献给玄宗。玄宗亲自写了篇《游仪铭》,让太史监把仪器放在灵台上,专门用来观测日月星辰。一行还派了几个太史官,骑着快马去安南、朗州、衮州等地,测量日影的长度。每年春分、秋分、夏至、冬至的中午,都要量一次,测了整整五年才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