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世郎闻言高声道:“定名——曲辕犁,入阁!”
“好——————!”众同道再次高呼,申悯秾的徒弟喜春来从人群中钻出,替师父把曲辕犁郑重地搬进了三患阁。
走出三患阁,喜春来与申悯秾一起关上阁门,知世郎方飞尽高呼礼成,阁前一阵欢声笑语。
“好啊!好啊!咱又有成就啦!”
“我以后也要像申师叔一样,把自己的绣样送进三患阁!”
“老申,高兴不?”知海郎彭系舟明知故问地笑道。
“哪,哪能不高兴呢!”申悯秾仍然大脸通红,笑道。
“那咱是不是应该大吃一顿庆祝一下啊?”知铸郎尉迟焱推了申悯秾一把,挑眉道。
“别别别,这也太,太大张旗鼓了。”申悯秾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而且还得麻烦大伙儿一起忙活,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知炊郎姜羽骢笑道:“我这做饭的没嫌累,你个吃饭的还嫌累了啊?”
“哎呀不是不是。”申悯秾连忙解释道:“咱老祖墨子不是说过么:所为不善名,行也。所为善名,巧也,若为盗。俺改进旧犁本来就不是为了沽名钓誉,也不是为了胡吃海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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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知世郎闻言挑眉笑道:“平时一说话急得直嘎巴嘴,今天还引经据典地搬出老祖来了?想辩经啊?好好好,老孟,咱俩谁先来?”
知书郎孟繁诲闻言立即捻须道:“某家自是当仁不让。”说罢眼含笑意看向申悯秾,“诚然,你改进农具不是为了沽名钓誉,然而墨子亦有言:可誉而不誉,非仁也。应当赞誉却不赞誉,即是不仁,难道悯农你为了一个不沽名钓誉的名声,就要陷我们众人于不仁不义不成?”说罢挑衅般地看向申悯秾。
“对啊对啊,因为你一个,陷我们这么多人于不仁不义,老申你好狠的心啊!”知世郎在旁边拱火道。
“我?这——不是”申悯秾被问得哑口无言,大脸憋得红里带紫。
“行行行别欺负老实人了哈!”彭系舟一把拉过申悯秾笑道:“嘴馋就说嘴馋,还给老申扣大帽子,过分了啊!”
“就是!不就吃顿好的嘛,有我在还不是一眨眼的功夫?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半个时辰之后就开饭!”知炊郎姜羽骢抱着肩膀笑道:“孩子们!给叔叔我帮忙愿不愿意啊?”
“愿意!只要能吃好吃的一百个愿意!”夏云峰挥舞着粗壮的手臂笑道。
“愿意愿意!”休洗红和雪雪也跳着脚地回应。
“好!”姜羽骢笑道:“该抓鱼的去抓鱼,会洗菜的去洗菜,有力气的去和面,活儿干得越多饭吃得越香!都忙活起来!”
雪雪跟小伙伴们忙活着做饭,戚云和司马廉也在忙活着做饭,不过是在寿阳城外的伤兵营。
“粥里多放点儿盐,熬得稠一些,寿阳城的降兵大多都有水肿,要吃咸一点儿。”小郎中箬兰今天很高兴,在灶台旁一边捣药一边跟戚云司马廉二人闲聊。
“小郎中,你不用在这儿看着,熬一锅粥这点儿小事儿我俩还办不好么。”司马廉一边扇火一边笑道。
小郎中闻言两眼一瞪,“怎么了嘛?我碍着事了是嘛?还要赶我走?”
“不是不是。”司马廉闻言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啊。”
“那你什么意思?”小郎中不依不饶追问道:“那是我招人烦了?”
“哎呀呀这话咋说的。”戚云抱着盐管子凑上来陪笑道:“跟小郎中在一起可是能学到真本事的,我们围着你转还来不及呢,哪能嫌烦呢,是不是廉子?”
“啊对对对,云子说的对!”司马廉连忙点头道。
“噗……”小郎中忍俊不禁,略带得意地小脸一扬,“这还差不多。”
“呼……”司马廉见状这才松了口气,朝着戚云拜了两拜谢他解围。
“哎,话说你们前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十几天不见,壮实了这么多。”小郎中箬兰看着二人明显粗了一圈儿的胳膊好奇道。
“哎呀干活儿嘛,活儿干得多了自然就练出来了。”司马廉谨记保密的命令,随口应付。
“干的什么活儿啊?”小郎中好奇追问道。
“哎小郎中,你看我放这些盐行吗?”戚云见状再次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