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灵植圃还浸在晨露里,沈念昔就踩着小碎步跑了进去。她蹲在凝露草旁,小手轻轻拂过叶片上的露珠,眼睛亮闪闪的:“凝露草,今天要麻烦你啦,我想给爹爹做一道新菜!”
昨日帮爹爹做饭闹了小花脸,念昔心里却记下了沈青崖说的“灵植入馔更养人”,今日特意翻了沈青崖的《灵植食录》,想学做一道“凝露玉丝羹”。
沈青崖跟着她走进圃里,看着女儿小心翼翼地采摘凝露草的嫩叶,忍不住笑了:“念昔今日想当小厨神呀?”
“嗯!”念昔用力点头,把采好的凝露草放进小竹篮,“书上说,凝露草加灵米、玉露果,能做甜甜的羹汤,爹爹肯定喜欢!我还要自己洗菜、切菜,这次一定不把自己弄成小花脸!”
彩衣扑棱着翅膀落在竹篮上,叽叽喳喳地说:“我帮你摘玉露果!保证摘最甜的!傻龟,你帮她拎竹篮,别让她累着!”
阿墨慢悠悠挪过来,用前肢轻轻托起竹篮,瓮声瓮气地说:“我帮你拎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厨房,念昔系上沈青崖特意给她改小的围裙,踮着脚尖站在灶台前,像模像样地开始准备食材。她先把灵米淘洗干净,又学着沈青崖的样子,用小剪刀把凝露草的老叶剪掉,只留嫩尖。
“爹爹,玉露果要怎么切呀?”念昔捧着圆滚滚的玉露果,转头问沈青崖。
沈青崖走过去,手把手教她:“左手扶着果,右手拿刀,轻轻切两半,再挖掉里面的籽就行,小心别切到手。”
念昔学得格外认真,小眉头微微皱着,慢慢把玉露果切成小块,还不忘把籽仔细挖出来,放在一旁的小碟里:“这些籽能不能种呀?种出来的玉露果,以后还能做羹汤!”
“当然能。”沈青崖笑着点头,“等吃完羹汤,爹爹陪你把籽种在你的小圃里。”
准备好食材,念昔就开始烧火。这次她记着上次的教训,不再把脸凑得太近,而是时不时用小木棍扒拉柴禾,让火保持着均匀的旺度。彩衣蹲在灶台上,时不时提醒她:“添点细柴!火要小一点,羹汤要慢炖才好喝!”
阿墨则守在厨房门口,背甲上放着念昔的小水壶,随时等着她口渴。
沈青崖在一旁看着,只在她需要时搭把手,大多时候都任由她自己折腾。很快,锅里的灵米渐渐煮开,冒出了白白的热气,念昔小心翼翼地把凝露草和玉露果放进锅里,又加了一勺灵蜜,小声嘀咕:“爹爹喜欢甜一点的,多加点蜜才好吃。”
可她刚加完灵蜜,就现锅里的汤有点溢出来,连忙伸手去掀锅盖。没想到锅盖太烫,她“呀”地叫了一声,飞快地缩回手,指尖红了一小块。
“怎么了?”沈青崖连忙上前,抓起她的小手吹了吹,又用灵气轻轻安抚,“烫到了吧?以后掀锅盖要垫布,不能直接用手。”
“我没事爹爹。”念昔摇摇头,眼里却有点委屈,“我想把汤煮得好喝一点,结果差点搞砸了。”
“没有搞砸呀。”沈青崖揉了揉她的头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第一次做饭就能把食材处理得这么干净,火也烧得很稳。”
他帮念昔垫上布,掀开锅盖,一股清甜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凝露草的清润、玉露果的香甜和灵米的软糯混合在一起,比沈青崖平时做的还要香浓几分。
“好香呀!”念昔眼睛一亮,刚才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爹爹,是不是快好了?”
“再炖一刻钟就行。”沈青崖笑着说,“念昔要不要试试调味?看看咸淡合不合适。”
念昔连忙点头,沈青崖给她盛了一小勺汤,她吹凉后尝了尝,皱着小眉头说:“好像有点太甜了,爹爹,能不能加点灵泉井水呀?”
“当然可以。”沈青崖帮她加了点灵泉井水,又炖了一会儿,凝露玉丝羹终于做好了。
念昔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端到沈青崖面前:“爹爹,你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沈青崖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灵米软糯,凝露草滑嫩,玉露果的甜恰到好处,带着淡淡的灵气,下肚后浑身都暖融融的。他忍不住赞道:“太好吃了!我们念昔真是小厨神!比爹爹做的还好吃!”
彩衣早就馋得不行,扑过来叼了一块玉露果,含糊不清地喊:“好吃!甜滋滋的!念昔,以后你天天做给我吃好不好?”
阿墨也凑过来,沈青崖给了他一碗,他慢慢喝着,瓮声瓮气地说:“好喝,比灵米粥甜。”
念昔听着大家的夸奖,小脸上满是骄傲,自己也舀了一勺尝了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真的好好吃!爹爹,以后我要经常给你做饭,用我的灵草做各种各样的菜!”
沈青崖看着女儿脸上的笑容,心里满是欣慰。他的小闺女,不仅认得了字、种得好灵草,还学会了做饭,这般懂事又聪慧,真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礼物。
吃完饭,念昔还记得玉露果的籽,拉着沈青崖的手往灵植圃跑:“爹爹,我们快去把籽种上,等它们长出玉露果,我再做凝露玉丝羹!”
沈青崖笑着任由她拉着,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籽种进土里,又浇上灵泉井水,小脸上满是期待。阳光洒在她小小的身影上,也洒在郁郁葱葱的灵植圃里,空气中满是灵草的清香和幸福的味道。
他知道,他的小念昔,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变得更优秀。而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守护她,让她在这充满乐趣的日子里,无忧无虑地成长,成为她想成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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