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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冠冕堂皇。”真人冷笑，“只不过是被你们欺骗了而已。我可没那么傻。”

他是从人类的恶意之中诞生的。在这个过程中，他已见证了无数的欺骗、背叛、掠夺和无理由的残忍。

道德是假的，正义也是假的，人类本性就是邪恶贪婪的。

真人冷笑：“我不会相信任何人类说的话。”

花御和漏瑚说着咒灵翻身做主，实际上想的还是好好过日子。他们根本就没有统治世界的野心。

只有他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对人类的憎恶。他的一点一滴不正是人类对彼此、对其他生物乃至对整个世界的恶意组成的吗？

“跟他这种咒灵讲什么人权？”五条悟吐槽，“直接杀了吧。”

被五条悟杀，或者是被逆卷萌净化，都是真人所不能接受的。

逆卷萌却觉得不用那么武断：“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

真人反而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理解仇恨和恶意的存在。”逆卷萌点头，“这个世界也不可能一片纯白。”

逆卷萌背着手注视着真人：“我理解你的感受。”

“虽然这样说有点假假的，但我真心这么觉得。世界是很复杂的，有毫无道理的坏，有利益导向的好，也有真假掺杂的感情。要区别这些很难，要适应也很难。”

“再怎么呼吁世界和平，还是会有一部分恶存在。我说我理解，但并不代表我赞同。”

“正是因为太多不好的事情了，所以我们才应该追求纯粹的存在。不能因为感到周围充满坏人就选择同流合污。”

“当然，我这样也很像在试图文化入侵你的价值体系。我知道你的诞生是来自于恶，所以你不能接受善。”

“我不会非要把你变成一个有道德感的咒灵，而且我也不觉得我有那样的能力。我的能力只是把自己的情感传递给别人而已。只是有的人愿意接受，就会变成你觉得被感化了。”

“总之，先这样吧，你可以继续待在地牢里。”

真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是她的新招数吗？试图用“理解”的方式打动他？真是可笑。

最可笑的是，他竟然真切地感受到了她话语里的赞同。

他因为自己对她的动容而深切地感到厌恶和恶心。

就算没有真切接触，仅凭寥寥数语就可以动摇他的根基，逆卷萌，真是好本事。

在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满口幸福的傻子之前，他想要保留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

“人类，你们记住，只要人类还存在一天，我就永远不会消失。”

说完，真人自爆了。

五条悟连忙把逆卷萌拉过去，开启无下限，免得她被这些残骸弄脏。

“咒灵还有自毁程序啊？”五条悟摸下巴，“小萌，你怎么看？”

“他搞错了一件事。”逆卷萌凝重地说，“我根本不是人类啊。”

禅院直哉还没反应过来呢，五条悟关了领域真人就消失了——“你们怎么把他给杀了？这多影响我的工作程序啊。”

“他自爆了。”五条悟摊手，“宁死不屈。”

“但是也可能会复活。”逆卷萌说，“只要人类还存在恶意，他就有复活的机会。”

“就像是那种不定时炸弹是吧。”禅院直哉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五条悟惊讶地看向他。

“我要努力做好人好事，让这个世界恶意少一点，美好多一点，这样就会和平了。”

五条悟没想到曾经的小智障变成了觉悟如此之高的人。

他和逆卷萌对视一眼，夸赞道：“直哉，真厉害啊。”

“哈哈，没有啦。”面对五条悟的夸赞，直哉倒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开始得寸进尺，“那我有资格当小萌大人的二老公了吧？”

“你想都不要想！”五条悟无语，“还有二老公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我不像你那么善妒，如果小萌大人看腻了我，或者在我身上得不到满足，我愿意为她挑年轻漂亮的好小伙进门。”

“……”逆卷萌捂脸。

“滚啊——”五条悟拉着逆卷萌跑了。

禅院直哉果然还是那个脑回路清奇的小智障！

逆卷萌总结道：“直哉君很纯粹，当封建少爷就封建得可怕，学男德就学得一心一意。”

“你该不会动心了吧？！”五条悟炸毛，“逆卷萌！我跟你说，我这里可没有什么二房三房的，只能有我一个，知道吗？”

“当然啦。”逆卷萌顺着他的毛捋了捋，“我只喜欢小悟哦。”

“不够，还有。”五条悟继续背过身不理她，哼哼唧唧。

逆卷萌掰着手指头数：“我的宠物、竹马、男朋友，还有食物，永远都只有小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