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县主的看法太过狭隘,还望县主海涵。”
顾芩澜轻笑着回应:“金叔的这份关切,否则他又怎会如此忧心忡忡,唯恐我误入歧途。”
金天明听闻此言,心中涌起一股言喻的欣慰,仿佛自己的良苦用心终于得到了认可和肯定。
随即,他刻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县主,据我所知,金都城内经营粮铺的商人,实际上幕后老板是四皇子。而且……”
他略作迟疑,仿佛在权衡轻重,“我还有个惊人的发现,原来你的两位胞弟也深陷其中。”
顾芩澜微微挑起秀眉,对于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四皇子的势力涉足粮铺,而她那两位不成器的弟弟掺和其中,这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顾芩涟还活着,且受四皇子庇护。
顾芩涟去年还拉着宋氏不惜倾家荡产,只为购入粮食。
顾芩澜淡然一笑,说道:“不必过分忧虑,我与顾家的牵连已日渐疏远,即便日后有所追究,对我影响有限。”
她早已与四皇子划清界限,与顾家的关系虽未完全断绝,但立场已明确划分。
何况,她心中早已有了其他的盘算。即使将来顾芩涟自取灭亡,受到株连,她也能置身事外。
此刻,她只是静观其变,看着顾芩涟一步步走向毁灭。
四皇子府的客房内。
顾芩涟躺在卧榻上,一名丫鬟正细心地为她敷药。
尽管丫鬟手法轻柔,但顾芩涟依旧故意表现出痛苦的表情,狠狠地扇了丫鬟一记耳光:“真是笨手笨脚,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好,你是想让我痛不欲生吗?”
丫鬟被责打,立刻跪地认错:“顾姑娘,请您息怒。”
“还不快滚!”
顾芩涟不耐烦地将丫鬟驱逐出门。
待丫鬟离开,顾芩涟才敢让内心的愤懑显露出来。
她望着身上的瘀伤,再联想到自己送出的粮食,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该死的四皇子!该死的四皇子妃!”
她悔恨不已,当初就不该投向他们的怀抱!
她独自一人闷声发财岂不更好?凭借那批粮食,她本可以赚取数十万两银子,足够她下半辈子奢华挥霍。然后她只需耐心等待纪胤礼登基,届时她便能风光无限……
她究竟是如何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如今,她遍体鳞伤,财富化为乌有,自由丧失,她究竟得到了什么?
她再也不敢心存幻想,四皇子这种野心勃勃之人,目前之所以留她一命,无非是因为她还能为四皇子带来利益。
一旦她无法再提供利用价值,四皇子定会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