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舟嘴角微扬,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车载香薰飘出淡淡的玫瑰松木香——那是陆逸上周特制的“家的味道”。
夕阳透过车窗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无名指的婚戒闪闪发亮。陆逸想,或许幸福就是这样简单——有人为你紧张,为你准备一叠厚厚的资料,记住你所有的喜好,然后说。“因为你很重要”。
……
霍沉舟的易感期来得毫无预兆。
陆逸正趴在客厅地毯上剪辑视频,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松木香从书房方向飘来。那气味比平时更加辛辣厚重,像暴风雪前的森林,压得他后颈腺体微微发烫。
“霍总?”他放下笔记本电脑,光着脚往书房跑,“你易感期不是下周吗?”
推开门的瞬间,陆逸被扑面而来的Alpha信息素冲得腿软。霍沉舟正坐在书桌前,领带扯得松松垮垮,手里攥着一支钢笔——笔身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眼底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
“你”陆逸话没说完,就被霍沉舟一把拽了过去。Alpha的犬齿擦过他后颈,灼热的呼吸烫得他浑身发颤,“等等,我先去拿抑制剂”
“不用。”霍沉舟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手指已经挑开他衣领,“这次别躲。”
陆逸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摸出手机:“不行!我明天上午有个重要直播,品牌方寄了新品”话没说完,手机就被抽走扔到了沙发上。
霍沉舟把人抱上书桌,文件哗啦啦散落一地。他低头嗅着陆逸颈间的玫瑰香,眉头突然皱起:“你换了新的沐浴露?”
“啊?就就上次直播推广的那款玫瑰牛奶”陆逸被问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Alpha的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太甜了。”他粗暴地扯开陆逸的衣领,犬齿抵上微微发烫的腺体,“原来的更好闻。”
陆逸哭笑不得:“霍沉舟!你易感期能不能讲点道理唔!”抗议声变成了呜咽,松木信息素洪水般灌入腺体,他眼前炸开一片白光,手指无助地攥皱了霍沉舟的衬衫。
等陆逸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了主卧。霍沉舟正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檀木盒子。
“这是什么?”陆逸好奇地支起身子。
霍沉舟打开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几个小玻璃瓶,每个瓶子里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他取出一个贴着“初遇”标签的瓶子,滴在陆逸的枕头上——清甜的玫瑰香立刻在空气中绽放,和陆逸本身的信息素几乎一模一样。
“你你收集我的信息素?”陆逸瞪大眼睛,随手拿起另一个瓶子,标签上写着“表白夜”,顿时耳根发烫,“霍沉舟!你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
Alpha理直气壮:“每次你睡着后。”他低头嗅了嗅陆逸的头发,不满地皱眉,“现在全是牛奶味。”
陆逸又好气又好笑:“所以你现在是要用我自己的信息素盖掉我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霍沉舟你讲不讲哎你别倒那么多!”
已经晚了。霍沉舟像撒猫薄荷一样把半瓶信息素精华倒在了床上,浓郁的玫瑰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陆逸被熏得打了个喷嚏,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自家Alpha扑倒在玫瑰味的漩涡里。
“我的”霍沉舟咬着他的耳垂呢喃,松木信息素铺天盖地缠绕上来,“都是我的。”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陆逸的直播间准时开启。粉丝们惊讶地发现主播罕见地穿了高领毛衣,声音也比平时沙哑。
“今天测评新到的玫瑰精华”陆逸强打精神拧开产品盖子,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抱歉,有点过敏”
弹幕立刻沸腾了:
[逸逸子脖子怎么了?]
[高领毛衣!懂的都懂!]
[后面那个黑影是霍总吗?]
陆逸假装没看见,继续往手背上涂精华液。突然,一条弹幕引起他注意:[主播身上怎么有双重玫瑰香?]
他心头一跳。确实,霍沉舟昨晚倒的那半瓶信息素精华威力太大,他现在整个人就像泡在玫瑰精油里,连新涂的精华都盖不住。更要命的是,松木信息素也若有若无地缠绕其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精华吸收很快哈”陆逸生硬地转移话题,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霍沉舟端着杯蜂蜜水出现在镜头边缘,身上只套了件睡袍,领口大敞着露出锁骨上的抓痕。弹幕瞬间爆炸,观看人数直冲百万。
“喝掉。”他把杯子放在陆逸面前,声音低沉。
陆逸手忙脚乱地想要关直播,却被霍沉舟按住了手腕。Alpha俯身凑近麦克风,对着百万观众宣布:“直播暂停,他嗓子疼。”
屏幕黑掉前的最后一秒,粉丝们看到他们的主播被整个抱离了椅子,两条小腿在空中徒劳地蹬了几下。
#逸逸子直播中断#再次冲上热搜时,两位当事人正窝在沙发里吃冰淇淋。霍沉舟用勺子挖掉最后一块巧克力球,递到陆逸嘴边:“还疼吗?”
陆逸叼着勺子白了他一眼:“下次易感期能不能提前通知?我唔!”
抗议声被冰淇淋和亲吻堵了回去。松木与玫瑰的气息在午后的阳光里交融,窗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仿佛在笑这对荒唐的爱人。
陆逸的腺体是在周三凌晨开始不对劲的。
霍沉舟被怀中人异常的体温惊醒,发现陆逸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后颈的腺体烫得吓人,玫瑰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更反常的是,这些信息素里竟然夹杂着一丝苦涩的药味。
“陆逸?”霍沉舟立刻打开床头灯,轻轻扳过Omega的脸。陆逸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因为高热而泛着不正常的嫣红。
“唔没事”陆逸迷迷糊糊地往霍沉舟怀里钻,“老毛病睡一觉就好”
霍沉舟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手机:“我叫私人医生过来。”
“别!”陆逸突然清醒了几分,抓住霍沉舟的手腕,“真的不用就是腺体有点发炎”他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疼痛让这个笑容扭曲得不成样子,“帮我拿一下床头柜第二格的药就行”
霍沉舟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整齐地码着几盒进口抑制剂和一支已经用了一半的药膏。药膏的标签上印着“腺体镇静剂——Omega专用”的字样,生产日期是两年前。
“你经常这样?”霍沉舟的声音沉了下来。
陆逸接过药膏,背过身去给自己涂抹:“大学那次腺体紊乱后偶尔会复发”他倒吸一口冷气,药膏接触到发炎的腺体时疼得手指发抖,“最近太忙可能免疫力下降了”
霍沉舟不由分说地夺过药膏,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帮陆逸涂药。借着灯光,他这才注意到Omega后颈的腺体周围有一圈极淡的疤痕——那是长期使用抑制剂和镇静剂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