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明是很痛苦的事,但经他口说出来,却让人察觉中,有种意料之外的轻松感。
&esp;&esp;寂温迩有些诧异:“你……”
&esp;&esp;“觉得很奇怪?”唐怀慎反问,他自嘲的笑了笑:“这样也挺好的,顶着这样一张丑陋的脸,那么我身上的恶劣基因,也就没有施展的余地了。”
&esp;&esp;寂温迩:“……”
&esp;&esp;唐怀慎继续道:“我讨厌霍镇东,讨厌我妈,也讨厌自己。”
&esp;&esp;而后,唐怀慎将目光,缓缓转向了寂温迩:“我也讨厌你,我讨厌…我们这一类人。”
&esp;&esp;寂温迩抿了抿唇,目光复杂。
&esp;&esp;经历了李林的事件后,对于始作俑者唐怀慎,自己确实提不起来好感。
&esp;&esp;但是……
&esp;&esp;寂温迩叹了口气:“其实,你和霍镇东,以及你口中的母亲,从来都不是一类人,你只是你而已。”
&esp;&esp;唐怀慎总是故意让自己看起来是个烂人。
&esp;&esp;他也自认为是个烂人。
&esp;&esp;可……寂温迩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他总觉得,唐怀慎有那么一点点的底线。
&esp;&esp;而这一点的底线,拉开了他和霍镇东的差距。
&esp;&esp;唐怀慎一怔。
&esp;&esp;寂温迩颔首:“好好养伤吧。”
&esp;&esp;身后
&esp;&esp;唐怀慎绿瞳中,滑出一滴泪,泪珠淌进纱布中,使灼伤的皮肤,一阵疼痛。
&esp;&esp;他总是讨厌寂温迩。
&esp;&esp;总是觉得寂温迩跟自己一样,风流成性,浪荡不定。
&esp;&esp;可是,分明是不一样的。
&esp;&esp;从苏潮的事上,自己就看得出来,寂温迩跟自己,不一样。
&esp;&esp;寂温迩走过长廊。
&esp;&esp;在他经过的地方,有一扇门,悄无声息的打开。
&esp;&esp;病床上的人,无声的望着寂温迩。
&esp;&esp;而后,那人垂眸,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裤脚,一阵自嘲。
&esp;&esp;他什么也没了,如今,还没了一条腿。
&esp;&esp;当初,自己从霍家祖坟上下来,那一路,有个人一直在扶着自己。
&esp;&esp;那人那么干净,如皎洁月色。
&esp;&esp;后来,他知道了那人是寂温迩。
&esp;&esp;又在那几天中,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原本想的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跟“新的寂温迩”,尝试着重新开始。
&esp;&esp;可现在……
&esp;&esp;空荡荡的裤腿下,从截断的地方,开始发着剧烈疼痛。
&esp;&esp;现在,一切都无济于事了。
&esp;&esp;电梯口
&esp;&esp;寂温迩在等电梯时,走廊上
&esp;&esp;两个俊美异常,容貌顶尖的人,从旁边路过。
&esp;&esp;听二人的口音,不似本地人。
&esp;&esp;其中一个长得非常乖巧,看起来忍不住怜惜的男孩,头上裹了一圈厚厚的纱布,赫然是谢商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