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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上了车。
时针指响十点,谢景川还是没回来。
我心里一点也不惊讶,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鸽我了。
相恋一年,除了最开始的三个月,谢景川对我还算体贴。
后面每次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他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乔诗诗。
对我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看着满桌的残羹剩菜,我转手给常用的小时工打了电话,通知他们把这些剩菜收拾干净,自顾自地洗澡睡觉。
睡到半夜,手机又一次响起,我闭着眼睛烦躁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乔诗诗的声音。
“景川,你慢点,我不行了,啊!”
谢景川闷哼一声,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一样。
“你别用力,松一点。”
“啊,不要,景川你……”
声音戛然而止,留给人无限遐想,我撇撇嘴,熄灭手机屏幕,继续缩回暖和的被窝睡觉。
一年了,乔诗诗的手段还是那么毫无新意。
每次都是这点老掉牙的套路。
她不会知道,不管她和谢景川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甚至我比乔诗诗更希望他们之间能发生点什么。
可惜的是,谢景川虽然对乔诗诗过分纵容,看着也对她很重视,但是凡触及原则底线的问题,谢景川都会毫不留情地拒绝。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因为每次谢景川回来,都会有意无意地套我的话。
他纵容乔诗诗这似是而非的电话,想我吃醋却又害怕我真的耿耿于怀。
可我永远都是一副贤惠信任的样子,不问不说,最后都是他败下阵来,憋不住说出真相。
谢景川对于让我吃醋乐此不疲,可当我真的表现出吃醋的样子,他又会马上沉下来训斥我没事找事。
我不理解谢景川的特殊癖好,所以对他的神经质向来无视。
一觉好眠到天亮,我揉着眼睛,睁开眼就看到谢景川站在床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我心领神会,立刻坐起来抱住谢景川的腰,哽咽着抽泣。
“谢景川,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晚上,都哭睡着了,现在我眼睛都肿了还怎么见人!”
谢景川的面色果然缓和不少,他慢慢抚摸着我的发顶,低声说:“乔诗诗家里的水管突然爆了,所以回来迟了些,下次不会了。”
我暗自翻白眼,这句话我也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依旧可怜巴巴地说:“答应我,以后别让我一个人在家,我也会怕。”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擦干不存在的眼泪,一脸释怀地和他说:“我好了,你快去上班吧,要不然就迟到了。”
谢景川才好转的脸色又开始转阴。
“我带了蛋糕,你准备的菜呢?”
我心头一凛,表演欲再次上线,双手环胸,开始生气。
“你还敢说,你整晚不回家,还想吃饭,我早就把菜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