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一哽,当即面色就不好看起来。
「你这样作死!难怪子慕总想着林一秋,我要是男人也喜欢她。」
「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守着个坐婚规矩,契约内不肯同房,白白便宜了旁人……活该!」
她显然是气狠了,后面的话越发的不留情面。
听在南清圆耳底,只剩下聒噪。
她半阖着眼,静静地听着,甚至在谢母说得口渴时递上一杯热茶。
谢父更是看不惯她这一副冷心冷情毫不在乎的模样。
当即将拐棍重重一杵,面色僵硬地发话:
「好了!既然她不愿,我们也不勉强!」
「若不是看她是个有福气的坐婚女,我们谢家还看不上一个孤女呢!」
「真不识抬举……」
南清圆半掀眼皮,皮笑肉不笑接了一句:
「即便是孤女,也是你们真金白银请回来的坐婚人。」
「能给你们授福,自然也能将这福气再收回去……」
「你们再说一句试试……」
谢家二老闻言一哽,这下是彻底没脾气了。
半晌,她面色不自然地瘪瘪嘴,小声嘀咕:
「我们不是那意思,只要你认下那孩儿不就没事了?整天作什么?莫非谢太太的身份辱没你了不成……」
半晌,又补了一句:
「罢了,离就离吧,我看这段时间子慕都歇在一秋那,真要离婚,他说不定也愿意得很……」
手下意识抓紧床单,每次一提到谢子慕三个字。
南清圆的心就会升起一阵钝痛,像是习惯性反应。
她抬眸,直视眼前两位老人,冷笑一声:
「我求的不是一个身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或许是被她清凌凌的眼神刺到,谢母快要出口的刻薄话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只小声嘲讽了一句:
「现在哪有这样的男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话落,她拽着一言不发的谢父双双走出了门。
望着两人渐走渐远的背影,耳旁仿佛又响起几年前他们说的话。
「圆儿,我儿子可是南城唯一的痴情种,以后除了你定然没有别人。」
「他要敢乱来欺负你,我们定然打断他的腿,我们就是你的依仗!」
这样的场面话,幸亏她没有全然相信。
要是她真跑到两老面前求他们主持公道,那真是眼瞎不识抬举……
有了这个双胞胎,她相信,这一次离婚,定是能成的。
深深吐出一口气,她拿出手机给外婆发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