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经心甘情愿地想一辈子留在山沟里,歇了报国梦,做老老实实的庄稼人。
阮秀梅不知如何面对祝亦。
小心地抬头,看见祝亦在四处张望。
阮秀梅的头便更低了。
她也不愿意让自己这副颓废的样子被祝亦看见。
只好找借口:“我的衣服不体面。”
“怎么会?”王艳丽说:“秀梅你长得美,就算披麻袋也是个雅!算了,你要是不想过去,那我们就先走,去准备晚饭!”
另一边,祝亦还在四处看,目光探寻似在找人。
一知青见了,热情道:“祝同学在找什么?”
“没什么,”祝亦摇了摇头。
早些时候听阮母说,阮秀梅是坐这一批返城大巴回去。
路上出了问题,走不得。
他心急如焚,恰好自己是机械专业的,特意来求了师兄,参与这次活动。
现在看来,阮秀梅不在这辆大巴里。
不在也好,可以早日回家,只是他没法按时接到她了。
从小到大,答应她的事他都尽力去做。
说要考上好大学,他做到了。
说要回到上海,他成功了。
只是这次答应接她回家的事。。。。。。。怕要是食言了。
祝亦有些失落,随口道:“没见过如此巍峨的山,多看两眼。”
“嗨,这有什么的,咱们去吃饭,吃了饭再修车,饭桌上啊,我给你说说我们去的山,那才叫个荒啊。。。。。。”
说罢,知青亲切地搭上了祝亦的肩膀,拐着祝亦往里面走。
就在同一时间,王艳丽拉着阮秀梅从后面跑过去。
不经意的抬头间,两道视线无声对接。
阮秀梅僵在了原地。
而祝亦的大脑没反应过来,声音已先惊喜。
“秀梅?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