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恩心里有你,才会跟你在一起,”王婉柔打断她,“你越是窝囊,他越觉得你上不了台面。你闹一场,让他看看你不是好欺负的,他反倒会高看你一眼。再说了,你就甘心一辈子被苏岁岁踩在脚下?一辈子被苏明恩藏在外面?”
沈秋沉默了。
风掀起她的裙摆,裙子鲜艳的色彩映射在她的眼里。
她是要过好日子的,不能再回到乡下,她要堂堂正正的进苏家,不想在外面跟苏明恩偷偷摸摸。
“行,”沈秋抬眼,眼里淬着狠劲,“我闹。但要是苏岁岁没被缠住,你咋办?”
“这就用得着孟月了。”王婉柔转向孟月,“你回去跟我爷爷说,就说……就说你听部队的人讲,军犬电影缺个懂军属生活的女演员,还说我以前在文工团演过类似的角色,让他跟李政委提一句。我爷爷现在疼你,他的话,李政委多少得听。”
孟月:“我、我咋说啊?万一老爷子问起来……”
“你就说你是为了部队好,”王婉柔捏了捏她的胳膊,“说我长得周正,又懂部队规矩,比外人强,他老人家最护短,肯定信你。”
沈秋忽然插了句:“要是苏岁岁没回苏家呢?她一直在部队待着咋办?”
“那更好,”王婉柔冷笑,“她越在部队,越显得她想跟我抢机会。到时候我就跟剧组说,她心思不正,一门心思想上镜,耽误军犬训练,还连亲外公生死都不顾,你以为中央台的人,会喜欢这种投机取巧的?”
孟月点头:“我、我试试……但要是成不了,你可别怨我。”
“放心,成了算咱们仨的,不成我不怪你,”王婉柔拍了下手,“就这么定了——沈秋,你明儿一早就去苏家闹,动静越大越好;孟月,你今晚就跟我爷爷吹枕边风。”
沈秋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嗯。”
“我王婉柔在文工团混那么久,靠的就是信誉,”王婉柔扬了扬下巴,“你俩等着瞧,不出三天,苏岁岁就得焦头烂额。”
孟月还愣在原地,看着沈秋转身的背影,又看看王婉柔胸有成竹的样子,手心烫。
上电视……哪怕就露个脸,村里的人肯定得羡慕死。
“那、那我现在就回去?”孟月讷讷地问。
“回吧,”王婉柔挥挥手,“记住了,跟我爷爷说的时候,别太刻意,就像闲聊似的,对了,别提沈秋,也别提苏岁岁,只说我适合拍电影就行。”
孟月点点头,脚步匆匆地往干休所的方向走。
风里飘来她细碎的念叨:“端茶缸子……对着镜头笑……”
王婉柔看着孟月背影消失在拐角,脸上的笑意淡下去,转头看向沈秋离开的方向,眼里淬着冷光。
苏岁岁,你抢我的司寒霆,毁我的前途,这回我就让你尝尝,啥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营区的大喇叭播音刚停下,军犬训练场那边就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
苏岁岁正蹲在犬舍前给哮天梳毛,指尖刚拢住一绺沾了草屑的黑毛,就听见隔壁刀影猛地炸起一阵吠叫,带着警惕的锐响,把笼里其他几条军犬都惊动了,此起彼伏的犬吠声滚成一片。
“怎么了这是?”她直起身,拍了拍哮天的脑袋,“安分点,别跟着起哄。”
哮天蹭了蹭她的手背,喉咙里出低低的呜咽,耳朵却支棱着,朝营区主干道的方向转。
苏岁岁顺着它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三辆草绿色的吉普车正碾着碎石路往这边来,车斗里架着些她叫不上名的铁家伙,方方正正的,裹着黑布,看着比连部的收音机还金贵。
“是中央台的人来了!”有个小战士从操场那边跑过来,嗓门亮得能穿透犬吠,“连长让军犬班的都去训练场集合,说要拍电影了!”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滚水里,原本在打扫卫生的、擦枪的、给菜地浇水的战士们都停了手,三三两两地往主干道那边凑。
炊事班的人端着刚蒸好的窝窝头从伙房跑出来,围裙都没摘,踮着脚往吉普车队的方向望。
“我的娘哎,拍电影的!长这么大就在县城电影院见过,这回总算能瞅个新鲜!”
李九叔从训导室快步走出来,粗声喊:“都围啥围?该干啥干啥!岁岁,把哮天和刀影牵出来,跟我去训练场,导演指定要看看咱们这儿最精神的狗。”
苏岁岁赶紧应了声,解下哮天的牵引绳,又转到隔壁笼前。
刀影性子烈,见了陌生人就炸毛,这会儿正扒着笼门呜呜低吼。
她伸手进去挠了挠它的下巴,声音放软:“别横,待会儿有贵客,给咱长点脸。”
刀影甩了甩尾巴,总算安静些,乖乖跟着她往外走。
训练场这会儿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战士们一个个抻着脖子,目光都黏在那几个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人身上。
为的是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穿着件熨得笔挺的的确良衬衫,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半截晒得黝黑的小臂,正指挥着两个年轻人往下搬东西。
一个方头方脑的铁盒子,上面还架着块亮闪闪的玻璃,苏岁岁不知道是啥。
旁边还有个拖着电线的大喇叭,看着比营区的广播喇叭精致多了。
“那铁家伙就是拍电影的?”有个新兵小声问,“听说能把人装进去,跟画儿似的?”
苏岁岁看着这么多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心里突然有点紧。
来部队之后,她见过放映队,白布一拉,机器一转就能映出人影,可亲眼见着拍电影的设备,还是头一回。
那摄像机黑沉沉的,镜头像只大眼睛,正对着训练场中央扫来扫去,看得她手心微微出汗。
“岁岁!”李九叔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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