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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

拐角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江子夜探头查看后猛地缩回：“老天！你们得看看这个。”

巨大的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数百个透明培养舱。

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一个陶婉婉的克隆体，她们的太阳穴连接着光纤，共同汇聚向中央的主控台。

而坐在主控台前的，正是年轻版的江临风。

“欢迎来到新纪元。”江临风的声音通过扬声器回荡，“人类历史上第一个集体意识即将诞生！”

主控室的灯光突然变成刺眼的血红色。

江临风身后的屏幕显示全球数十个城市同时爆发骚乱。

所有屏幕上都是陶婉婉克隆体的脸，她们用完全同步的声音说着：“我们无处不在。”

“他在通过克隆体传播意识病毒！”陶婉婉的芯片疯狂闪烁，“这些克隆体都是活体信号发射器！”

江子墨的子弹精准命中主控台，但损坏处立刻被蓝色粘液修复。

江临风大笑起来：“没用的，我的意识已经上传到每个终端。杀了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

陶婉婉突然冲向最近的培养舱，将芯片插入接口：“那就换个方式——让我进去。”

“婉婉！”江子墨想阻拦，却被突然涌出的蓝色粘液缠住双腿。

“相信我。”陶婉婉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按下了芯片上的激活键。

世界在瞬间坍缩成一条黑暗的隧道。陶婉婉的意识在数据洪流中穿梭，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划过。

最后，她看到了意识网络的核心，一个由蓝色光点组成的巨大脑状结构，江临风的面容在其中若隐若现。

“你竟敢闯入我的领域？”千万个声音同时响起。

陶婉婉的意识体在虚空中站稳：“这是我的基因，我的记忆。该离开的是你。”

她张开双臂，所有克隆体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这些被江临风视为缺陷的情感，此刻化作最锋利的武器。

蓝色脑状结构开始崩解。江临风的尖叫与警报声混作一团：“不！这不可能！完美意识不应该！”

“这就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的。”陶婉婉的声音响彻整个网络，“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正是因为不完美。”

现实世界中，所有培养舱同时爆裂。

江子墨挣脱束缚，接住从主控台倒下的陶婉婉。

她的眼角渗出血丝，但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

“结束了？”江子墨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

陶婉婉望向正在坍塌的基地穹顶：“只是这个章节。”

南极基地的爆炸震碎了方圆五公里的冰层。

直升机旋翼卷起的雪雾中，陶婉婉透过舷窗看着逐渐沉入冰海的建筑残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医疗芯片留下的伤口。

“国际刑警已经封锁消息。”江子夜递过卫星电话，“但暗网上的讨论压不住了。”

电话那头是张超沙哑的声音：“全球有十七个城市出现克隆体暴动，她们都在重复同一句话——我们才是真正的陶婉婉。”

陶婉婉的胃部一阵绞痛。

江子墨将毛毯裹住她发抖的肩膀，对着电话沉声道：“发布我们准备好的基因比对报告。”

“已经发了。”张超叹气，“问题是。。。。。。有至少三个克隆体通过了DNA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