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上前开口道:"这位兄台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辞故人剑穗被他攥得变了形,"宁将军她不会——"
"我可以考虑考虑。"
宁芙清冷的声音如冰锥刺破喧嚣。
李当归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他缓慢地转头,看见宁芙的侧脸在阳光下镀着一层金边——那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半分?
姜氏默默将神农尺别回腰间,粗布衣袖拂过尺身时带起细微的沙响,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台下观战席间,雀翎的一双美眸微微扩大。
她难以置信的开口道:"怎么回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宁芙这是答应他了?可他们才见面多长时间,宁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意了?不怕被骗么?"
"啪!"
一旁的静姝突然踢飞脚边的雕花酒葫芦,葫芦撞在柱子上溅出琥珀色的酒液。
她鼓着腮帮子,桃花眼里闪着恼怒的火光:"他是哪棵树上飞来的野雀儿?"银铃铛随着她跺脚的动作叮当乱响,"为什么在这里骚扰宁姐姐,真是的!"
另一侧的看台上,紫嫣以袖掩唇,丹凤眼笑成了两弯月牙:"姐姐快看,"她拽着云想容的衣袖轻晃,"没想到宁将军演起戏来也这般逼真"
云想容指尖抚过茶盏边缘,盏中倒映着台上僵持的三人。
她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戏演得久了"青瓷盏轻轻一转,"假戏也会成真呢。"
李当归只觉得胸口无缘无故堵得慌,辞故人在掌中微微颤。
他大步上前,挡在宁芙与司徒斩秋之间:"将军,不可。"
"为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宁芙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而司徒斩秋已经撑着木剑站起身来。
"因为"李当归的喉结上下滚动,辞故人剑穗被他无意识地绕了一圈又一圈,"因为"
司徒斩秋忽然朗笑出声,木剑在青石板上轻点:"这位小哥,"他眼底带着胜券在握的从容,"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在这里阻拦我呢?"
李当归理都没理他。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宁芙,现女将军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寒螭剑鞘。
这个细微的动作给了他勇气,他开口道:"演武尚未结束,"少年的声音渐渐坚定,"而且,此等大事岂能儿戏?"
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在"儿戏"二字上甚至带出几分质问的意味。
寒螭剑鞘上的霜花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宁芙朱唇微启,开口对李当归道:"你说的也对,但他毕竟对我这么说,我——"
"由我来帮你拒绝。"
不等宁芙再开口,李当归已经转身,背影挺拔如青松。
辞故人在他手中泛起清冷的光晕,剑尖点地向司徒斩秋划出一道无形的界限:"这位兄台,请回,宁将军不会答应你的。"
司徒斩秋眉梢轻挑:"可方才宁姑娘明明——"
"没有可是。"李当归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左手按在见新雪的剑柄上。他侧身指向台边角落的椅子:"演武未毕。"远处峨眉正茫然地眨着眼睛,"裁判大人尚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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