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满脸无奈地闭了闭眼:“我就不明白,直接待在你那个老朋友那里直到晚上不好吗?非要潜伏在这狭窄闷人的通道?”
面对他的询问,威廉斯轻描淡写道:“他的官位可不是个闲职,如果被人找上,一旦暴露,我们就再也没有成功的可能。”
“嘁……”德米特里咬了咬牙,“随便你吧!”
二人就这样一直向前爬行,十分钟后终于是来到了管道交接处,宽敞了许多。
“就先在这里歇歇吧。”威廉斯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抬了身,这空间勉强可以坐下。
德米特里也起了身坐下,总算是舒服多了,胸口没那么闷了。
“有带表吗?”威廉斯问。
下一秒一块金银手表便被丢了过来,他稳稳接住,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二十八。
“等等吧,这里也安静,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威廉斯将表戴在自己手上。
德米特里盘着腿双手搭于腹,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此刻的空气无比安静。
威廉斯不由得看向了正在冥想中的德米特里,这是他第三次仔细地观察他的这个亲弟弟。
他有一头黑色的一九侧分中短,一双丹凤雅致眼,一只高挺鼻,一对薄阔大耳,肤色是典型的北俱芦洲白。
这在北俱芦洲也是少见的俊美男子。
与威廉斯相比呢?其差距大概也就是头的颜色,他是米黄色,德米特里是黑色,;眼睛的颜色,他是靛蓝色,德米特里是紫色。
至于其他,二人就像几乎是一个模样了。
硬要说差距明显地话,大概是德米特里要更显年轻一些。
威廉斯如今的记忆只有跟布尔萨夫的那部分恢复了,对于德米特里,他简直毫无印象。
可冥冥之中,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让他无比想要关心他,在意他,保护他。
从与德米特里的接触中,威廉斯也明显地能够感觉到,德米特里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甚至于说可以算得上是疯了。
对此,威廉斯有些愧疚,这份愧疚也更加让他了解了自己——他还是善良的。
所以现在,威廉斯想要调查清楚当初的真相,他想要彻底的了解自己,了解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便到了次日凌晨一点半。
威廉斯对时间很敏感,他是一点二十三醒的。
看着处于深度冥想状态的德米特里,威廉斯不断地轻轻敲击手表,一步一步地唤醒他沉睡的意识。
敲击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最后,在一点三十分的时候,德米特里缓缓睁开了眼。
“时间差不多了,需要再醒醒精神吗?”威廉斯关心着问。
“不用,我现在很精神。”德米特里扭了扭脖子,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那就好。我大致计算过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第三环的第三个房间上方,我们要深入第五环,一直走管道是行不通的,他们一定不会蠢到这种地步,你看。”
威廉斯指向左手边通道的二十米处,那里有一处着微光的盖板,接着道:“我们就从那里下去,那里应该还有人,做好动手的准备。”
德米特里一听到要开始杀人了,眼中就闪过一丝兴奋,摸了摸腰上的飞镖。
威廉斯心中感到一丝无奈,随后便带头蹲伏向那处盖板小步走去,德米特里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来盖板处,威廉斯往下一看,这里似乎是一间休息室,有六个床,五个床上躺着酣睡的人,书桌前的台灯旁还坐着一个拿着钢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的男人。
威廉斯轻轻用手掌压了压盖板,确定了他承受的力度后,捏紧拳头,大力一拳将盖板击落,随后迅掏出两把爪刀,跳了下去。
德米特里也迫不及待地将六把飞镖夹于指尖,跳了下去。
正在写字的男人察觉到不对,立马回头:“谁!?”
一个陌生黑衣男子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手持两把爪刀,交叉一刮,毫不讲理地割破了他的喉咙。
男人应声倒地。
德米特里在下坠的途中扔出六把飞镖,精准地刺穿了每个床上的人的额头,那群人或许才刚刚被喊叫声惊醒,却已然失去了生命。
威廉斯收起爪刀,拿起桌上的纸看了看。
那是一封家书,里面充斥着对妻儿的思念,家书刚好写完,可还未落下名字,就已然被洒出的墨水浸染。
威廉斯轻轻将信放下,他心中并没有太多感觉,毕竟这种事他以前应该没少干,拿起来看也不过是想看看是否在写什么战略报告。
他转身走向德米特里,途中瞥了一眼那其中一张空床上的飞镖,问道:“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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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特里正好收了那张床上的飞镖,冷笑道:“以防万一。”
威廉斯没有过多争辩,他来到门前,轻轻打开,几乎没有出声响。
微微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外面是一条与之前差别不大的长廊,此刻已经空无一人。
威廉斯不由得感叹:这样的设计,还真是一种很不错的防盗模式,容易让不熟悉的人迷失方向。
每一环都一个样,就跟走在无尽长廊的迷宫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