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妈妈被推了进来。
之后是沈清带着沈盈夏缓步进入。
对于沈府的这位姑奶奶,安老夫人也是知道的,心里很是不以为然,这样的人,当年就该死去,这么大一个姑娘家,都被人贩子抓住了,还能好,就得一死以证清白,怎么这么不要脸地活了下来。
如果早知道沈清当初在别院里,她怎么着也得让女儿去把这事捅出来。
现在女儿头上多了一层婆婆,让安老夫人气得捶胸顿足。
以往沈老夫人身体不行,十天半月一直在生病,府里的事情全是女儿一手抓的,如今突然跳出这么一个老姑奶奶来,生生地压在女儿头上,安老夫人觉得女儿现在过得不顺,有一大半也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姑奶奶。
现在这个该死的老姑奶奶居然又出来搅局,安老夫人气得牙根痒痒。
“姑母!”沈寒起身见礼。
“这是你给夏姐儿的管事婆子?”沈清问道。
“是,夏姐儿说她那里没有合适的人管着院子,我就把洛妈妈给了他,洛妈妈侍候我还算尽心。”
沈寒没有给洛妈妈求情,一看这样子就是有事。
“你也知道她侍候你还算尽心,但侍候夏姐儿却是未必,毕竟夏姐儿头上还有一位夫人。”
沈清冷笑道。
她也没想到沈盈夏的管事婆子,居然帮着安氏做事,替安氏送信。
“老爷救老奴,老爷救救老奴!”洛妈妈膝行两步,惶急地哀求道,“是夫人让奴婢做的,是夫人的意思,老爷,夫人的意思老奴不敢违!”
“你做了什么?”沈寒冷声问道。
“老奴……老奴就是替夫人传了信给安老夫人和二姑娘,其他……其他老奴也没做什么。”
洛妈妈对着沈寒连连磕头。
“老爷,夫人是老奴的主子,夫人思念二姑娘和娘家的母亲,想让老奴送两封信,老奴能怎么办?老奴……老奴只能听从。”
“当初卞医婆要闯我屋子的时候,你伤了,据说伤得颇重,不能再拦人,卞医婆就长驱直入,不但翻了我的屋子,还弄坏了床榻!现在又帮着往外传信、收信,这当中送的可不少吧?”沈盈夏目光淡淡地扫过洛妈妈,“父亲,心怀二主的人,我不要。”
洛妈妈脸色大变,才要开口辩解。
沈寒已经抬起一脚,踢得洛妈妈倒摔出去。
“狗奴才,拉下去杖责二十。”
过来两个家仆拉着洛妈妈就拖了下去,直接就在外面杖责。
安老夫人想阻止,人已经被拉了下去,只气得脸色铁青,目光四周一转,最后落到沈盈夏的身上,直接难:
“夏姐儿,你是要囚禁你生母不成?怎么她往外传封信都不行了吗?”
“写信讨论如何害我?”沈盈夏反问。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孝,那是你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生母啊,你……你大不孝啊!”安老夫人厉声指责。
不过却没有人附和。
安氏一族的几位族老现在都不敢随意说话,之前沈寒扔下的话太多厉害,他们不敢也不愿意冒然地趟这一混水。
他们是为了安氏一族的崛起,才想着换一个嫡枝,可不能牵扯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