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时,福宝半梦半醒中听到有人咳嗽的声音,起身便看见谢景澜在桌前喝水。
她揉着眼睛问:“你怎么了?”
“咳咳,没事。”谢景澜又咳了两声,回到床上后替福宝盖好被子:“赶紧睡。”
待福宝睡下后,谢景澜想了会儿,又爬起来悄悄给木窗打开一条缝,便又回到床上休息。
当林二娘喊三人起床时,谢景澜只觉得自己喉咙和头疼得不行,轻咳两声现声音有些沙哑。
这种症状他以前有过,是在冬天时候,那会儿婉娘告诉他这是病了,便出门找药,却回来时没能找来药,自己也带着一身伤,天气本就寒冷,再加上受伤的缘故,硬是没熬过那个冬天。
谢景澜忽然感到后劲凉,他心里一阵后怕撑着身子来到院中,捧起冷水往脸上浇,喘了两口气便回到屋里替福宝梳头。
福宝盯着谢景澜的脸看了许久,稚嫩的声音问:“你不舒服吗?”
梳头的动作一顿,谢景澜微微摇了下头没说话。直到出前林二娘准备好东西后递给谢景澜,才现他的不对劲。
谢景澜嘴唇泛白眼皮半耷拉着,偶尔费力地抬起,偻着脊背手臂抱着包袱却颤抖得厉害。
“你咋了?”林二娘抬手去摸谢景澜的额头,却被对方下意识偏头躲过。
“我、我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
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还有些嘶哑,林二娘皱眉看着他,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你病了,今日留在家里休息吧,我让大勇送他们去私塾。”林二娘耐着性子说:“身体为重。”
谢景澜用力抓着包袱,指甲盖似乎因为身边也泛着清白,他不安地摇摇头:“没事,我过会儿就好了。”
林二娘不放心,但还是犹豫再三后同意了:“行来,去吧。”
目送三人离开后,林二娘进屋就把睡梦中的楚大勇摇醒。
楚大勇裸着胸膛撑起上半身,顶着个鸡窝头打了个哈欠:“干啥啊咋了?”
“景澜可能病了,你今日不是要到镇上买东西么,顺便带他去医馆看一下。”又补充道:“再顺便看下天岳最近怎么样了。”
林二娘神情严肃地交代着事情,而楚大勇却半张着嘴巴歪头看着她,半晌:“啥?天岳病了?”
今日的路程走得异常缓慢,平日里都是谢景澜走在最前头,而此时是福宝和楚勇平两人放慢脚步等他。
一到学堂闷着头便趴在书案上,连早饭都没胃口吃。
福宝担心他,拿自己的豆沙包递到谢景澜面前,轻声哄道:“弟弟,你吃点东西吧。”
听到“弟弟”两个字,谢景澜又回想起那日柏崇平那嘲讽的笑容,心里顿时升起一种难堪的情绪。自己明明比对方大几岁,却被一直喊弟弟。
此时他的耳边回荡起那嘲笑声,脑海中充斥着摸之不去轻蔑的笑,这种窒息感让他浑身不舒服。
不知情的福宝还一个劲地将豆沙包喂到他嘴边,谢景澜猛地直起身子手臂一扬,福宝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包子“啪嗒”坠地,雪白面皮滚进墙角。
怒斥道:“别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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