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你感觉如何?”
安排人送走了神医,闻景焕赶忙冲入房间。
恰巧卿梦萱这时候也勉强撑起了身子……
“王……王爷我没事。”
卿梦萱连忙摇头,虽然身上毒性虽然已解,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整个人虚弱不堪。
“还说没事,赶紧躺下!”
闻景焕看她还要强撑着起来行礼,连忙冲上去搀扶她休息。
恒王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的人,心里仍对她存有疑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阿景,你先跟我出来……”
犹豫半晌,恒王还是忍不住冲着闻景焕出声。
眼下卿梦萱的身体固然要紧,可再急也急不过尽早回京。
可闻景焕却对这动静充耳不闻!
窗外光影摇曳,将三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
“阿景!”
看着闻景焕那全然听不进一点话,只顾照顾那床榻上的女人,恒王也忍不住沉声厉喝。
“报!”
正当气氛凝重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木质台阶被踩得“吱呀”作响。
“何事?惊慌成这个样子。”
眼看房门被骤然推开,本就一股郁气积攒在胸膛的恒王顿时有了泄口,转而冲着示威怒斥。
“本王麾下难道就是这么教你们礼节的?!”
“王爷恕罪!”
一名侍卫被恒王一番话训的面色煞白,匆忙单膝跪下。
腰间的佩刀因剧烈动作在门框上磕出刺耳声响。
“可是王爷!此事实在十万火急!”
“京城传来消息,楚王以延误军机为由,参了摄政王一本。”
“陛下听闻此事后大雷霆,命摄政王不得丝毫延误……即刻回京!”
闻景焕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木椅被带倒,“砰”地砸在地上。
“无耻小人!”
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下意识看向卿梦萱。
此时卿梦萱虚弱地咳嗽两声,苍白的唇瓣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看得他心尖一颤。
“都这个时候了再抱怨还有什么用!”
恒王见状,几步跨到闻景焕面前,铁钳般的手死死攥住他的胳膊,指尖几乎陷进肉里:“阿景!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儿女情长?”
“楚王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就凭他那张嘴能黑白尚可颠倒……你现在不回去,等着被他生吞活剥吗?”
“可是云娘她……”
闻景焕声音沙哑,喉结艰难地滚动,目光像被钉住般无法从卿梦萱身上移开。
“糊涂!”
恒王怒斥一声,猛地甩开他的胳膊袖。
“她?不过是个女人!”
恒王怒目圆睁,脖颈青筋暴起,“你为了她,连功业、命都不要了?”
“陛下本就猜忌你,如今这楚王又亲自给陛下递了刀子,你本就该谨言慎行!”
“现在再为了这种琐事瞻前顾后,你是想让整个摄政王府陪葬?”
“我自然知道轻重,但这事儿不该这么算!”
闻景焕瞬间抽出佩剑,剑身出鞘的寒光映得屋内更冷,剑尖直指地面:“我不能让云娘冒险!”
剑刃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火星四溅。
“她现在连起身都困难,颠簸百里,毒伤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