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岑淮予的那声“哥”,江逾白都快免疫了。
他看了眼时间,粗略算了下林殊晚的出场,觉得时间充裕,可以打几局。
于是便欣然同意:“可以。”
江晴笙看着冤大头哥哥,突然明白了岑淮予的用意。
她刚还想问岑淮予,为什么不让自己替。
现在算是明白了,因为他不忍心让自己当垫底那个。
岑淮予打麻将不仅靠运气,更多是靠脑子。
几局下来,江砚之春风得意,一脸欣慰地感慨:
“果然是我的小幸运星回来了,手气都好了。”
岑淮予很狗腿地跟在后面夸:“叔叔和外公厉害。”
而一旁的江逾白呢,几局下来好像苍老了十岁,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做局了
岑淮予感受到对方那道幽怨的仇恨目光,但淡定地忽略。
江逾白忍无可忍,“岑淮予,你是不是暗算我。”
“没有啊哥,怎么会。”岑淮予一张清冷面容,乍做无辜相。
江砚之今天第二次向着岑淮予讲话,他对着江逾白说:
“诶你小子是不是输不起啊,输了就输了,承认技不如人这很难吗?怎么还甩锅给别人。”
江逾白本来就已经气得噎语了,但下一秒又听见岑淮予茶里茶气地说:
“没事叔叔,哥觉得是我的问题那就是我的问题吧。”
一旁观战的江晴笙面部表情比江逾白还精彩。
这狗男人现在怎么一套一套的?
江逾白怪惨的
大概是小情侣俩都觉得有些愧对江逾白了。
等到章知雨打完电话回来,岑淮予“功成身退”,将位置让给了她。
章知雨还笑着问:“这就停啦,小岑不再打几局吗?”
岑淮予还没接话,那头的江逾白已经不爽地开腔:
“打什么打,岑淮予赶紧下去吧,只有他走了我才能赢几局。”
此刻的江砚之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一脸轻松愉悦地说:“你就是输不起。”
风水轮流转,回旋镖来得太快。
几局下来,江逾白面色回春,江砚之像昙花一现,立马枯萎。
连输好几局,江砚之望着冲自己挑衅做鬼脸的儿子,顿时破防:
“江逾白!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江逾白学着他刚才的语气,阴阳回去——
“诶老江,你是不是输不起啊,输了就输了,承认技不如人这很难吗?怎么还甩锅给别人。”
江砚之:“”
玩到兴头,看了眼时间,江逾白忙起身,“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去看春晚了!”
此刻的江晴笙和岑淮予正好在客厅里看春晚,她朝里面呼唤:
“江逾白,赶紧来。”
章知雨等人见状,也跟着起身,“走吧,我们也看看去。”
屏幕里的林殊晚穿一身很符合节日气氛的红礼服,与众歌星站在华美的舞台上。
歌唱悠扬,音色动人。
江逾白眉眼间的桀骜全消失了,只是安静又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在心里默默说了句“林殊晚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