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雀喧喧满竹枝,惊风淅沥玉花飞!
霜柑糖蟹新醅美,醉觉人生万事非
醉卧暖阁,佳人相依,美酒过喉,珍馐入腹!
一度春秋,少年终于放下心神,偷懒一旬时日!
如此一来,幼时面对朱门高墙的憧憬也在心头释然!
然而,其自是享乐一番,可哪里知晓豪门大族围帐之内真正的癫狂!
大梦初醒,不知天地!
虽然这具体魄已经不需睡眠,尤其是在每日辛勤的修炼当中,可温香在怀的慵懒舒畅如何能丢下!
不觉之间,少年脑中想着道爷周身弥漫金缕打坐的样子,便不由得偷笑不止!
轻微笑声落在幔帐之中,一只藕臂顺着声音摸索,继而娇声喃喃,
“官人,是嬷嬷又来了么?”
二郎握住娇嫩小手,轻笑道:“这里也不是你的节华别院,哪里来的嬷嬷?”
“昨日我便打她们去城中置办些冬衣,想来今日她便不会来折磨你啦!”
范念卿闻言,揉了揉惺忪睡眼,娇笑不已!
自小将其带大的嬷嬷,更是乳娘,而其虽然古板,可一心皆盼着范念卿安好!
如此一人,便是少年也与一丝礼遇!
明眸转向两侧,瞧着双胞姊妹不见,轻咬樱唇,侧身在少年一啄,双臂环在其脖颈,呢喃道:“官人”
少年瞧着难得主动的柔弱佳人,嗅着那抹沁人的幽兰,轻声一下,抬手揽在其宛若无骨的腰肢上,心中暗叹,真乃天生尤物,妙不可言
然而,正值你侬我侬之时!
外厅声音响动,怀中佳人顿时樱唇一憋,
“嬷嬷”
可随着脚步响动,只见素心于幔帐外探头,瞧着如八爪鱼一般的娇柔,调笑道:“再不起床,你的嬷嬷可便真来寻你了!”
范念卿闻言,羞臊转头,继而望着少年楚楚可怜娇声道:“官人,她欺负奴家!”
少年抬眼瞧着这其娇媚委屈的模样,抬手轻拍其背,如哄弄孩童一般,轻声道:“看我帮你出气!”
见此情景,素心心头顿时暗中腹诽一声,狐媚子!
然而,随着少年话音方落,其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飘落床榻之上!
一声娇呼过后,腰间丝绦也随着掉落,未待其求饶之时,范念卿小手猛然抓在其罗裙之上!
顷刻间,二女便坦然相见!
世间乐章万千,大夏一十三州,皆有各自名录,可真正能常伴耳畔的妙音,却还是在这丈余之地!
一曲悠长乐章过后,日头早已上了三竿!
外厅素心精心烹制的吃食也均凉透,二郎瞧着桌案旁佳人的哀怨,直接将此一桌完全吞下,方才让其娇颜上露出笑意!
便是一旁的范念卿见此,亦是食欲大增,吃下一小碗莲蓬茶粥!
畅然之际,一道倩影悄然入内,娇声埋怨道:“公子,奴家也饿了!”
二郎侧头瞧着一袭大红羽纱鹤氅的晨夕,抬手揽在怀中,剥下满是寒气的鹤氅,轻声道:“谁敢让我们大掌柜饿到,岂不罪过!”
晨夕饮下一口热茶,请功一般,娇声道:“当然是公子了,偌大家业都交与奴家,奴家哪里还有吃饭的闲余!”
随即起身从侍女手中接过一只锦盒,又道:“这便是公子让我交接来,宅邸与铺面的地契!”
二郎见状,抬手打开,大致翻阅一遍,顿时摇头苦笑,继而轻声道:“这些当真能值五百万两的银钱?”
晨夕闻言,一双杏眸立刻蒙上狡黠之色,笃定道:“当然的,便如西市的几间客栈与塌房,看似不值,可与我们原本的铺面塌房,却是相连不远,只要在运作一二,便可连成一片,皆能善于打理,又能扩大规模!”
转而又取出几张地契,轻声道:“这几座宅院确是有些陈旧,可位置却是在内城,只要修葺一二,便能卖出个好价钱,若是自己改为酒肆客栈,也是红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