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随军的祭司被一枪捅死,多尔泰内心生出一抹寒意。
长生天在他的心目中一向都是极其恐怖的存在,他们诡异,他们可以占卜生前事身后事,他们是长生天大神的代言人。
他们无所不能!
而这位祭司当初做法引动天象,引起惊雷滚滚更是让他心惊无比。
他甚至心甘情愿的臣服,即便是成为了单于,他也绝无二心。
这位祭司自他出生就是这个模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是这一副模样。
境界更是如今少有的玉液境界。
这般强大的存在,就这么死了?
多尔泰的内心出现一抹退缩之意。
但是很快,愤怒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
他不信,自己这数万大军,还围杀不了这区区五千虎豹骑?
管他劳什子兵种!
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全家,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是北院大王,摄政王!没有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
只能说多尔泰不愿意相信,之前的战报都是假的。
黄昏的草原被夕阳染成血色。
五千龙骧道兵一字排开,而后又从列成锥阵,
马蹄碾碎所过之处的一应敌军,而紧接着,怪异的一幕便出现了。
却见血肉侵染的草原之上,肉眼可见的度生长起来了一朵朵诡异的花。
狼毒花!
被践踏的狼毒花渗出紫汁,在铁蹄下绽开妖异的纹路。
五千龙骧营骑兵如金色大潮自右翼杀来。
精铁枪杆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枪缨上的血色整齐划一地指向斜前方,正是骑兵对冲的“贯甲阵”。
为百骑的枪尖凝练出尺许长的煞气,实质性的煞气在残阳下宛如一片浮动的寒芒森林。
“破阵!”
骑都尉一声暴喝,五千杆长枪同时下沉三十度,形成密不透风的枪墙。
五千左狼卫精锐组成的刀阵刚转过马头,便被迎面而来的冲击力撞得人仰马翻!
煞气,所向披靡!
寒铁枪的枪尖精准挑向弯刀手腕,枪杆横扫战马肩甲,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竟无一人中刀。
更无一人落马!
左狼卫的弯刀尚未劈落,便被枪尖磕住刀镡,紧接着枪杆借力下压,整柄弯刀便被缴械落地。
更有甚者,龙骧营道兵在交错瞬间,随手一扯便将敌人拉下马!
噗呲!!!
马蹄践踏着尸骨,冲向远方!
整个冲阵过程不过盏茶时间,五千左狼卫横七竖八躺满草场,弯刀散落如废铁,而龙骧营骑士的明光甲上竟无一道入肉刀痕,唯有枪缨上的羽翎在晚风中轻轻颤动,仿佛方才只是演练了一场寻常阵法。
骑都尉勒住战马,枪尖挑起一杆狼头战旗,旗面上的苍狼图腾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