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时真洗完澡正和田雨薇躺在床上聊天,手机铃响,她拿起来一看是宋沉野打来的电话,果断拒接。
“谁啊?宋沉野?”田雨薇问。
时真嗯了一声,紧接着收到了宋沉野来的消息:真真,别讨厌我,我这次不是因为你在,才来的梧城。梧城傅家的老爷子明天过八十大寿,我和他四儿子傅明修是校友,是他邀请我来的。
田雨薇见时真的眉头越皱越深,于是凑过来看了看她的手机屏幕:“他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怕你误会他是为你来的?”
时真关了手机,转身放回床头柜上:“谁知道啊,可能吧,管他呢。”
田雨薇搂着她,靠着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我们家真真长大了。”
时真眉头舒展和她依偎着:“如果我再小十岁,一定很愿意听你这么夸我,那个时候我真的想长大,可现在……我有点怀念小时候了,那个时候家还在,爸爸还在,除了学各种东西没什么需要操心的。
不像现在,遇到事,连个能暂时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好像从十七岁之后,我对江城所有的记忆都和宋沉野有关了。”
“下次来我家,有我在,我们真真就不会没地方去。”
时真哽咽的嗯了一声:“田田,你和江斯年闹成现在这样,会对你的事业有影响吗?”
“可能吧,毕竟这几年我的很多资源都是他给的,我和他分手了,很多东西可能也确实不会有了,但也无所谓,正好我也想休息休息了。”
“准备去旅游?”
“一起?”
“一起不了,我快开学了。”
田雨薇叹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也真是闲不住。”
聊着聊着,困意袭来,时真渐渐没了声音,田雨薇靠着她,眼泪无声顺着脸颊滑落。
长大确实没什么好的。
第二天早上,闹钟铃响,时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身旁已然空空如也。
田雨薇已经出门工作了。
时真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想看眼时间,却看到了从昨晚到今早,宋沉野给她来的五十二条消息。
时真点开,一条条开始看,看到第二十三条,她基本可以断定宋沉野昨晚醉得很厉害。
甚至还威胁她,说如果她不回复,他就拉着江斯年去跳河。
时真看笑了,嘀咕了一句:“那还真是为民除害了。”
紧接着,他似乎想到她最讨厌被人威胁,也最讨厌看他寻死觅活,又赶紧找补了一句:对不起真真,我还不能死,你还没原谅我,我不可以死。
真是有病。
最后一条,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正在外婆家晒太阳午睡的猫咪小怪,他说:等我回家,我就把我们的猫接回来,然后和它一起等你……真真,我爱你,我好爱你,我快疯了,不……我好像已经疯了……
时真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她把手机扔在一边,掀开被子起床开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