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乔带着两名心腹手下突袭了那家酒店。吴敏正在房间里数钱,看到破门而入的林乔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乔、乔姐我可以解释"他颤抖着说。
林乔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一枪击中膝盖,吴敏惨叫着跪倒在地。
"老板要见你。"她冷冷地说,示意手下把人拖走。
当浑身是血的吴敏被扔到桑坤面前时,这位黑蝎帮老大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干得好,乔。"他拍了拍林乔的肩膀,然后转向叛徒,"你知道规矩,吴敏。背叛黑蝎帮的下场是什么?"
接下来的场面林乔选择不看。她走到屋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两年卧底生涯中,她已经习惯了暴力,但每次见证这样的场面,胃部还是会泛起不适。
"你在想什么?"桑坤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林乔没有转身:"想怎么报复青龙会。他们杀了我们六个兄弟,不能就这么算了。"
桑坤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残忍:"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乔。不像其他女人,你有着男人的胆量和头脑。"他凑近她耳边,浓重的烟味和古龙水味混合在一起,"我有个计划,需要你帮忙。"
三天后,林乔带着一队精锐悄悄潜入青龙会在仰光郊外的一个仓库。根据情报,这里存放着他们最新一批准备运往欧洲的毒品。
行动进行得很顺利——太顺利了。当他们炸开仓库大门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箱看似毒品的物品整齐堆放着。
"不对劲。"林乔低声说,同时示意队员们保持警惕。
就在这时,仓库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四周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林乔瞬间明白——他们中了埋伏。
"撤!"她大喊一声,同时向最近的出口冲去。
枪声如暴雨般响起。林乔感到一颗子弹擦过她的左臂,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她翻滚到一堆箱子后面,拔出手枪还击。
"oo,分析突围路线!"
"左侧通风管道,直径o厘米,通向建筑后方。"oo迅提供方案,"警告:桑坤可能故意泄露了这次行动。"
林乔没有时间思考这个可能性。她向队员们打了个手势,然后猛地投出一枚烟雾弹。在浓烟的掩护下,他们成功突围,但损失了三名好手。
回到据点,林乔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径直找到桑坤:"这是个陷阱!我们损失了三个人!"
桑坤的表情出乎意料地平静:"我知道。"
林乔瞬间明白了,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你你是故意的?"
"我需要确认你的忠诚,乔。"桑坤站起身,慢慢走近她,"吴敏死前说,我们中的卧底是个女人。"
林乔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右手悄悄移向藏在后腰的匕:"所以你用自己人的命来测试我?"
桑坤突然大笑起来:"放松,乔。如果你是卧底,刚才就不会那么愤怒了。"他递给她一杯酒,"敬我们的胜利——青龙会以为能伏击我们,却不知道我们真正的目标是他们的码头。就在你们吸引注意力的同时,我的人已经烧毁了他们的三艘货船。"
林乔接过酒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刚才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而桑坤的多疑游戏显然还没结束。
"接下来,"桑坤啜饮着威士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要你去接近貌丹。"
林乔的酒杯差点脱手。貌丹是青龙会的二把手,以残忍和好色闻名。
"你想让我当诱饵?"她小心地问。
桑坤摇摇头:"我想让你成为他的情人。通过你,我们可以从内部瓦解青龙会。"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乔。别让我失望。"
回到安全屋,林乔终于可以卸下伪装。她颤抖着双手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联系了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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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危急,"她低声说,"桑坤要我接近青龙会的貌丹。这可能是打入对方内部的绝佳机会,但也极度危险。"
上线的回复很简洁:"上级批准行动。获取青龙会与政府高层勾结的证据是要任务。注意安全。"
林乔结束通讯,走到浴室,盯着镜中的自己。两年卧底生涯在她眼角留下了细纹,眼神中的青涩早已被坚毅取代。她想起了警校毕业时的誓言,想起了那些牺牲在禁毒一线的同事。
"我不会让你们白死。"她对着镜子轻声说。
第二天,林乔开始执行新任务。她故意在貌丹常去的夜总会露面,穿着性感,独自饮酒。当那个留着山羊胡、右手缺了两根手指的男人接近她时,她知道游戏开始了。
"一个人喝酒多寂寞,"貌丹用缅甸语说,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的身体,"我请你喝一杯?"
林乔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那要看你能请我喝什么了。"
三天后,当林乔从貌丹的床上偷拍下他保险箱里的文件时,oo突然出警告:"桑坤正在监听你的所有通讯。"
林乔的手指僵住了。这意味着她无法将获取的情报传送给上线,同时也意味着桑坤从未真正信任过她。
她现在是真正的孤军奋战,前有狼,后有虎,而她的警察身份随时可能暴露。
在那一刻,林乔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孤独。但她没有退缩——因为这就是她选择的路,一个卧底警察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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