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和许凝霜一起回了武安侯府。
刚回武安侯府,便有侍卫过来了。
“奉夫人之命,老夫人丧子悲痛,身子不适,就在青松苑好生休养,莫要出院子了。”
侍卫说着,便一左一右地架着秦氏去青松苑了。
秦氏面无表情,不吵不闹,好似早有预料自己会被这样对待。
软禁是她早就想到的,反正她已经让郑嬷嬷出去传言了。
其实这些传言不仅是她气不过,想要揭穿嘉仪的真面目,也是她自保的方式。
等这些传言传开,嘉仪就算再想要她的命,也得等上一等。
否则这武安侯府的侯爷和老夫人,甚至妾室,亲随,接连身死,可不就印证了嘉仪的恶毒吗?
哪怕是自证清白,嘉仪这段时日也不会杀她,怎么也得养她几年,等事情淡化再要她的命。
或许她还真的能等到凌朝歌说的,嘉仪天收的那一日。
那些侍卫架着秦氏走了,又冲着许凝霜来了。
许凝霜盯着他们冷喝道:“老夫人和夫人都给我写了放妾书,如今我已非武安侯府的人了,我回来是收拾东西的,收拾完东西,我自会离开。”
许凝霜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就自去墨竹苑了。
侍卫们听许凝霜这样说,也不敢动手,便回去禀报嘉仪了。
嘉仪听到许凝霜要走,也没在意。
放妾书都给她了,她自然是要走了,她也不会强留她。
“老夫人就没说什么?”
侍卫摇头:“一句话也没说,许是伤心过度了。”
嘉仪蹙眉,不太放心秦氏。
侍卫想到什么,又道:“好像老夫人身边的郑嬷嬷没有跟着回来。”
嘉仪闻言倏地一惊:“快,快去把人找回来。”
她就说秦氏怎么这么好说话,指不定派郑嬷嬷去做什么了。
安阳倒是不怎么担心:“如今秦氏在你手中,凌朝歌那边也不追究,相信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这边,许凝霜收拾好了东西。
其实也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衣服和饰,还有就是她的手稿,倒是重要的。
好在这府里又没人动她的东西,东西一样也没少。
如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应该就是鹃儿了。
好在王妃离府之前,就早早地将鹃儿的卖身契给她了,否则为这鹃儿的卖身契,她还得再去求老夫人和新夫人。
许凝霜收拾好东西,先去见了嘉仪。
嘉仪斜躺在美人榻上,目光幽幽地看向许凝霜:“既给了你放妾书,你以后便不再是武安侯府的人了,望你以后自重,不可在外以武安侯府的人自称,更不许与人谈论武安侯府的事情,你可谨记?”
“妾身谨记。”许凝霜躬身应了。
反正她说什么,她都应,只要她肯放她出府。
嘉仪倒也不担心许凝霜出去乱说话,在她看来,她已经跟凌朝歌达成了协议,既然许凝霜是凌朝歌的人,那凌朝歌自会约束她:“行了,你走吧!”
许凝霜朝嘉仪躬身,想到什么又开口道:“王妃还有一句话让妾身带给郡主。”
一听到凌朝歌,嘉仪就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警惕道:“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