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一条捉摸不透的河流,你永远不知道它是在向前奔涌,还是悄然回溯。
沈安度过了漫长的四个月,而樊海涛只经历了短短四天。
虽然时间不一样,但思念的分量却同样沉重。
这已经是沈安连续第七天在樊海涛怀里醒来了。
窗外晨光微熹,本该是樊海涛雷打不动去晨练的时间,可此刻,这个自律到近乎苛刻的男人却仍搂着他,呼吸平稳,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沈安抬手摸了摸樊海涛下巴的胡渣,指尖蹭过微微刺痒的触感,忍不住笑了:“你最近怎么了?连晨练都不去了?”
樊海涛闭着眼,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低沉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下午练也一样。”
沈安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他其实明白。
自己消失的那四天,对樊海涛来说,大概比四个月还要漫长。
这个平日里冷静自持的apha,表面上一如既往地沉稳,可只有沈安知道,他怕了。
怕他再次消失,怕他像上次一样,怕他再次眼睁睁在面前消失。
所以现在,樊海涛才会这样近乎固执地黏着他,连最坚持的习惯都能为他打破。
沈安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谁能想到呢?
这个虎背熊腰、壮得不像话的冰属性apha,看似冷硬如坚冰,内里却藏着这样近乎偏执的依恋。
果然啊……
爱是戒不掉的毒药。
沈安按着樊海涛的胸肌:“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想起床了?”
樊海涛把下巴抵在沈安的旋上,声音里带着未醒的慵懒:“再睡一会。”
沈安眨眨眼:“也不是不行,就是想上厕所。”
话音刚落,身上的被单就被一把掀开。
樊海涛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沈安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眼睛:“你知道我自己可以走的是吧?”
“嗯,但我更喜欢抱着你去。”樊海涛冷泉般的声音里荡漾着温柔的涟漪。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樊海涛结实的肩线上镀了层金边。
沈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喉结,突然想起某个词……
恃宠而骄。
樊海涛抱着沈安往浴室走去,结实的腿部肌肉随着步伐绷紧又舒展,大腿肌肉随着步伐绷出清晰的线条,每走一步都带动臀部紧实的肌肉微微弹动。
当他把沈安轻轻放在马桶上时,大腿肌肉因弯腰的动作绷得更紧。
转身走向淋浴区时,整个背影如同一幅流动的雕塑,当他水珠顺着他肌肉锻的纹理滑落时,又像十八x的画面。
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连上厕所都要一起去……
看的沈安拉屎都不敢太过用力。
洗漱过后,樊海涛最近新增的小癖——让沈安帮他穿衣服。
这家伙此刻却像个乖顺的大型手办,双臂微张站在原地,任由沈安摆布。
沈安的手指划过他结实的肩线,将衬衫慢慢套上那具精壮的身躯。
樊海涛配合地低头、抬手,连纽扣都要等沈安一颗颗系好。
当最后一件穿戴整齐,樊海涛突然扣住沈安的后腰,一个带着薄荷牙膏味的吻轻轻落在唇上。
直到沈安耳尖烫,他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去浴室整理型和胡渣。
不得不说这家伙越来越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