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带着微弱魔导力的触碰让滕川雅浑身一颤,她猛地回头,眼底的迷茫像被惊扰的湖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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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江哲拉开后座车门,将她的魔导包扔进去,“我开车。”
滕川雅没动,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心:“我真的在那里待过八年吗?后山的秋千架,弥彦法师的书房,还有师兄们画坏的符纸……这些会不会都是假的?”
江哲的拇指摩挲着方向盘的纹路,晨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在他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刻:“你的魔导笔能画出净化符,你的净化术能压制邪气,这些都是真实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记忆,有时候比实物更顽固。”
女孩终于弯腰坐进副驾驶,安全带扣上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她侧头看着窗外倒退的训练营,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问什么,只是把脸埋进臂弯,肩膀微微颤抖。
越野车引擎轰鸣着冲上山道时,江哲拧开了收音机。
嘈杂的电流声里混着北瀚城早间新闻的播报,主持人用平稳的语调说着“城西商业区正常营业”“城主府布宵禁解除通知”,仿佛昨夜的暗影侵袭从未生。
“前辈,”滕川雅的声音从臂弯里传来,闷闷的,“如果我真的不存在于训练营的名册上,那我是谁?”
江哲打方向盘的手顿了顿。
车窗外掠过一片废弃的农田,稻草人歪斜地插在地里,身上的破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个找不到归处的魂灵。
“你是滕川雅,”他目视前方,语气平淡,“是能画出净化符的魔戒法师,是昨天救了七个孩子的人。这些就够了。”
“可是……”
“没有可是。”
江哲打断她,余光瞥见女孩重新埋下脸,“回去后先睡一觉,醒了我们去查档案室。训练营的名册未必全,番犬所的学徒档案或许有记录。”
这话半真半假。
他清楚训练营的档案由幽月一手管理,既然对方刻意抹去滕川雅的存在,番犬所的记录恐怕也早被动了手脚。
但此刻,稳住她比揭露真相更重要。
越野车驶离山道,进入北瀚城的环城路。
江哲松了松领口,视线扫过后视镜——镜中映出的不仅是逐渐缩小的训练营方向,还有这座城市潜藏的阴影。
三百只血手霍拉的失踪最蹊跷。
以吸食人类恐惧为生的霍拉,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有人在背后操控,等着某个时机集中爆。
暗影霍拉的威胁更隐蔽。幽月的“钥匙”说辞,银面具操控者的实力,还有能模仿佐藤身份的冒牌货……这些线索像缠绕的蛇,指向一个远训练营的庞大计划。
更麻烦的是城主府。
“前辈,”滕川雅忽然抬头,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你说……会不会是幽月法师动了手脚?她能篡改记忆,也能抹去记录……”
江哲踩下刹车,等红灯的间隙转头看她。
女孩的手指紧紧攥着裙角,却比刚才多了几分笃定——至少她开始主动思考,而不是沉溺于自我怀疑。
“有可能。”
他点头,绿灯亮起时猛踩油门,“但篡改全城人的记忆太难,她更可能是利用了某种魔导术,让你在训练营的存在变成‘不可见’——就像藏在书页里的字,需要特定的光才能显形。”
滕川雅愣住了,随即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手指在膝盖上画着净化符的纹路。
江哲看着她的侧脸,心中的盘算逐渐清晰。
回番犬所后,第一步要查佐藤的死亡之后灵堂参拜记录,确认冒牌货的来历;
第二步得想办法绕过城主府,调动治安巡逻队搜寻血手霍拉的踪迹;
至于滕川雅的身份……或许可以从她记忆里的“师兄们”入手,那些人未必都被幽月控制。
越野车穿过市中心的钟楼时,滕川雅靠着车窗睡着了,眉头却依然皱着。
江哲调低了空调温度,目光投向远方笼罩在薄雾中的番犬所大楼——那里的灯光亮了整夜,像一头警惕的夜兽,正等着他们带回新的猎物与谜题。
车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地面,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低语。
北瀚城的黎明,终究藏着太多未醒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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