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役守护者们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捡拾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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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缓缓开启的瞬间,江哲嗅到空气中混杂着的两种气息——少年的汗水味,以及与钟表厂陷阱同源的幽紫邪气。
骑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去东侧的冥想室,那里……”
话音未落就被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
江哲没有回头,只是抬手示意滕川雅跟上,脚步已踏入训练营的结界范围。
地面突然传来震动,阴影中窜出三道瘦小的身影。
江哲侧身避开当头一拳,指尖擦过少年的手腕——皮肤下的血管正泛着不正常的暗紫色。
他旋身踢中第二人的膝盖,却在接触的刹那感到刺骨的寒意,这不是霍拉的邪气,而是人类被邪气侵蚀后的气息。
“是预备役学员。”滕川雅的惊呼带着颤音。
江哲已扣住第三人的肩膀,银纹魔法衣迸的微光让少年暂时停住动作。
他看清少年眼底的猩红并非完全被邪气吞噬,深处还残留着一丝属于人类的恐惧。
“邪气附体却没变成霍拉……”江哲的指尖抚过少年脖颈处的咒印,那是一种古老的符文,用来压制人类的情感,后来展成了记忆清除法术。
而此刻正逐渐被暗紫色纹路包容合并,“有人在刻意培养这种状态。”
远处传来金属碰撞声,魔戒骑士正挥舞长剑逼退另外几名失控的少年。
他的甲胄已被邪气染成暗紫色,却仍在嘶吼着:“把他们带到净化室!快!”
江哲突然明白,这位骑士的敌意从来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害怕有人看到训练营里正在生的——比霍拉入侵更可怕的崩塌。
当最后一名少年被制服时,江哲注意到他们的训练服袖口都绣着相同的编号。
这些数字在月光下扭曲变形,渐渐组合成一个他在钟表厂见过的符号——暗影霍拉的实验标记。
血色魔导轮突然烫,他抬头望向东侧冥想室的方向,那里正有浓郁的邪气如同墨汁般渗入夜空,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血色魔导轮的烫意如岩浆般顺着血管蔓延,江哲攥紧拳头时,指缝间渗出的汗珠瞬间被灼成白雾。
他瞥向倒地的三名少年,暗紫色血管已像蛛网般爬满脖颈,当即从怀中掏出三枚银纹符牌拍在他们眉心:“小雅,用净化符阵锁死邪气扩散路径!五分钟内必须稳住他们,否则会彻底沦为邪气容器!”
滕川雅的指尖在魔导阵盘上翻飞,紫水晶在地面拼出的三角结界突然亮起,将少年们笼罩其中。
江哲转身时,正撞见守备骑士喉结滚动——对方甲胄下的暗紫色纹路已爬过下颌线,每道纹路里都裹着细微的黑色虫影。
“跟我去冥想室。”他突然抬手按向骑士肩头,银纹魔法衣迸的光雾如潮水漫过训练场,“这是元老院特批的‘静谧之潮’,能让失控者暂时脱离邪气控制。”
预备役守护者们接二连三地瘫倒,连远处挣扎的失控少年也软倒在地,唯有滕川雅的净化符阵与骑士的抗魔甲胄挡住了法术波及。
骑士望着满地沉睡的少年,突然扯掉染血的披风,露出甲胄内侧斑驳的抓痕:“那里是幽月法师的冥想室……孩子们总说夜间能听见指甲刮擦木门的声响,还有……腐肉混着旧书的腥气。”
江哲的指尖在邪气探测器上疾点,轮身投射的全息图谱正疯狂跳动,紫色的波纹已冲破临界值红线。
“没有机械齿轮的咬合声,也没有血手霍拉的暴戾波动……”
他突然提枪疾冲,银纹魔法衣扫过地面的碎石,激起一串火星,“是原生暗影霍拉!带着古魔界最纯粹的蚀骨邪气!”
距冥想室三十步时,腐朽的木门突然如纸片般炸裂。
江哲旋身避开飞溅的木屑,看清门内盘踞的黑雾正凝结成巨物,暗影中无数只眼睛骤然睁开,瞳孔里流转的幽光与新任城主耳后缝合线的纹路完美重合。
“就是现在!”他低喝着挺枪直刺,银狼长枪划破空气的锐啸里,仿佛真有白狼的咆哮在回荡。
黑雾中响起骨骼错位的脆响,巨物表面裂开蛛网状缝隙,浓稠的黑色黏液顺着裂痕滴落,在青石板上蚀出冒烟的孔洞。
江哲的枪尖触及黏液的刹那,银纹突然爆出刺目雷光,可当光芒撞上巨物本体时,竟像被墨汁吞噬的火苗般骤然熄灭——雷光在暗影中扭曲成暗红,化作又一双缓缓睁开的眼睛。
这不是防御,也不是吸收。
在攻击触及目标的刹那,一股诡谲的力量强行扭转了因果——缠绕枪身的魔导力被剥离、碾碎,连魂钢特有的神圣属性都被逆转为腐臭的邪气,顺着枪尖汩汩流入巨物体内。
江哲能清晰感受到长枪传来的震颤,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豸正顺着金属纹路攀爬,试图啃噬他的手臂。
江哲猛地抽回长枪,枪尖滴落的邪气在半空凝结成微型暗影,化作利爪袭向他的面门。
他旋身避开的刹那,银狼长枪突然分裂成七道银芒,如北斗七星般在黑暗中划出璀璨轨迹,这是江哲独创的秘传枪法“北斗噬月”。